每年春秋兩季,司徒九因為身體弱,稍有不慎就會風寒入侵,咳喘不止。因弟弟婚禮上鬧了一場,處理完事情已是半夜,早春夜寒,次日一早就有些咳嗽,到了下午,開始頭重腳輕。這時,臨川公主從小院裏衝了出來,氣呼呼的進宮告狀。司徒九少不得也緊跟著進宮請罪。回家後臉色蒼白,幾欲跌倒,忙請了太醫來看,說是風寒加重,開了藥方,需好生休養。
司徒夫人過來探望,看著一室冷情,忍不住落淚:“青陽,委屈你了。”
司徒九安慰她:“母親,孩兒吃的好,睡的好。沒什麽可委屈的。”
司徒夫人更是心酸。娶了那麽樣一個媳婦,怎麽可能好?二兒子新婚,鬧了那麽大個不堪,不過關了她一天,就大鬧著進宮,絲毫不顧丈夫有恙在身。不但照顧不了大兒,還加重病情。這是做的什麽孽!
“咳咳。”司徒九咳嗽了兩聲,用帕子捂了捂嘴。放下,淡淡笑:“母親,她鬧的正好。她若不這麽一鬧,青珺沒法提回西北的事。”
臨川公主的囂張跋扈,本性有。鬧到這個地步,他刻意的放縱和推波助瀾也有。因為隻有這樣,司徒十一才能名正言順離開京城,不令楚帝生疑。
司徒夫人大悲:“可這樣,毀的是你。”臨川公主跋扈之名傳出的同時,顯國公世子窩囊的名聲又何嚐不是跟著一同傳出?
司徒九笑:“顯國公府的將來,本就不在我身上。名聲不好聽也無妨。”
司徒夫人心酸的無以複加。兩個兒子皆有雄心壯誌。她一個母親除了心疼,還是隻能心疼。不忍心大兒過的淒清,道:“話是如此,你身邊也得有知冷熱的人才是。我瞧雲丹不錯,何不讓她開臉,也好照顧你。”
站在一旁的雲丹臉色一紅,微微垂頭。
司徒九搖頭:“雲丹,我打算嫁給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