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細細的月芽兒斜斜的掛在空中,時不時被掩去麵容。
窗外,季晨舞了一夜的劍,仿佛是在為她送行,無論雪凝怎麽勸,他都不願意停下,恨得雪凝在邊上直跺腳,最後幹脆不理他摔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李傲瓊房裏的燈一直沒點,她靜靜的端坐在小桌邊,包袱就放在手邊,透過窗戶的細縫,一顆心早已隨著季晨的劍起舞,她還從沒見過他舞過劍,碩長的身影在細細的月光下卻是那般的孤寂。
為什麽會樣的感覺?是因為自己的心已孤寂?還是他身上散發出的淒涼?
還有兩天,他就要拜堂成親了,堂堂正正的,明媒正娶……
她的心已經碎不能再碎,不,應該說,她已無心可碎,從此以後,她,便是一個無心的女人……
癡癡的看著那熟悉的身,有力的臂膀正不斷的舞動著手中的長劍,那雙臂膀曾經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溫暖港灣,可如今也已是別人的了。
忘記歲月,忘痛苦……永不永不說再見……
是了,不說再見,因為他們已沒有見的必要了。
天際漸漸露出一絲光,撕開了黑沉沉的夜幕,季晨或許是舞累了,靜靜的在院中站了一會兒,朝著她的房間看了半晌,才慢慢的回了房。
李::瓊知道。她該走了。不說再見。也無需說再見。
輕輕地起包袱。輕輕地拉開門。輕輕地站在院子門口。環顧了一下這個院子。紅紅地燈籠已~上。門窗上也已貼好了喜慶地紅色。可是。此時此刻看在她地眼中。卻是那般地刺目。
永別了。我地愛。
李傲瓊看著主屋上虛掩地門。默默地在心裏道別。她似乎從未對他說過愛這個字。沒想到想說地時候卻是在樣地時候。忽然地。覺得想哭。不知道為什麽。那一晚礁石叢中他轉身離開之後。她地淚似乎已經幹涸了。想哭地時候卻沒有了淚水。隻能在心裏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