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爺爺發了話,關文也不好說什麽,拍了拍阿秀的肩讓她去端菜。
坐在凳子上關文也想,關止承的性格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同樣是上學堂讀書識字的,媳婦兒她弟弟李銘就顯得機靈乖巧地多,麵對他大伯咄咄逼人的時候能屈能伸的。再一想關止承的表現,關文不由失望地很。
耳邊又響起李斐跟他說的那一篇話,其中有一句說得特別在理。男人說話硬氣了,女人說話才有底氣。自己這個媳婦自己是怎麽看怎麽喜歡,模樣好性情好,唯一不好的就是那點兒過往,如斐子說的,看作是寡婦再嫁也沒啥要不得的。自己在家人麵前要是都不維護著,媳婦兒走到外邊去跟村裏的人又怎麽好說話?媳婦兒自己都敢當著荷花村人的麵說自己那番過往,他可更該硬氣些。
於是等到老少爺們兒都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關文擱了筷子很是嚴肅地說:“家裏邊兒誰再要說欣兒以前那點兒事,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
這話一說,關止承立馬就打了哆嗦。
關明卻不樂意了,“說說咋了,家裏人都不興說?”
“家裏人都亂議論,外邊會說成啥樣?”
“那是事實,又不是誰胡謅的……”
關止承剛說了一句就被關文一個眼風給嚇住了。關文冷聲道:“我剛才說了什麽?”
關止承暗哼一聲。
見最疼的小兒子吃癟,關明就有些來氣,“別唬你弟弟,有啥事兒說事兒。”
“再詆毀我媳婦兒的,就不是我關文的弟弟妹妹。爹,你和爺爺也一樣,別以為自己是長輩我就不會怎麽樣。我娶了這個媳婦兒,這輩子她就是我媳婦兒,是你們的孫媳婦兒,兒媳婦兒,你們可別讓我覺得咱家人都是親情淡薄不講理的。”說著就對著關止承道:“尤其是你,不要以為讀了兩天書自己就高人一等了,再讓我知道你針對你大嫂,這書你也別讀了,讀了也是白讀,回家來種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