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到孫家,李欣幾人心裏便不太痛快。銀環頓了頓才對李欣說:“欣兒妹子,你還記得你嫁進關家去後,孫家上門挑事兒的事情不?那次不是杏兒先跑了去通知你們的嗎?不知道怎麽的,被孫家知道了,礙於小康他爺爺和外祖家,孫家暫時還沒什麽說頭,不過總有點兒不好的話傳出來就是了。”
“他們能說啥?許他們上門滋事,還不許交好的鄰裏給我們提個醒兒了?”阿秀狠狠捶了下腿“當初娶孫喜鵲回來就是搬進了一樁大佛,這下請神容易送神難,整個一禍害!當年說這門親的媒婆怎麽那麽黑心肝子啊!”
這媒婆——李欣想想,不是那楊婆子嗎?曾經還讓她進楊家門做妾的。
阿秀一張小臉氣得通紅,眼睛裏麵還火焰熊熊的。李欣出言勸道:“現在不是休了她了嗎?她現在揣著不知道是誰的娃待在娘家,又是個被休的棄婦,以後嫁人什麽的肯定也不容易了,比起來還是她慘些。”
益州這邊沒有浸豬籠的習慣,孫喜鵲那樣的行為通常說來也算是通奸吧,但現在還沒把這樣的行為定性為犯罪,孫家在荷huā村又有威望,自然也沒人敢動孫喜鵲。
不過鬧那麽大動靜,孫喜鵲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還會有人娶她嗎?除非是潑皮癩子了,否則娶這樣的女人進門,隻能是敗壞門風。
阿秀還是氣不過,哼哼兩聲對杏兒說:“杏兒姐,你別怕他們孫家。說好說歹都是他們說,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甭理他們那些碎嘴就是了,過得好比什麽都強。”
這句話倒是在理。李欣笑道:“難得阿秀也能這般懂事啊——那你也甭置氣。為他們那些閑話生氣傷身可不值當。”
阿秀點頭,握了杏兒手臂搖晃著,說:“杏兒姐,你甭怕這些,我要成了我二嫂子,他們孫家敢說任何話,我就敢再舉柴刀來!我才不怕別人說我是潑婦悍婦的,反正也潑過悍過一回,由得他們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