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音樂工作室租賃的這間地下室,顧洛北每個月隻需要支付一美元的象征性房租而已,這對於資金緊張的顧洛北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喜事。
房子的主人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爺爺,知道顧洛北要使用地下室作為音樂工作室,隻是確認了他的身份——哈佛大學在校學生,就願意直接租借給顧洛北使用,隻象征性地收了一美元房租,美名其曰“支持獨立音樂事業”。
在工作室裏呆了幾個小時,顧洛北做畢業設計,伊登-哈德遜在看書,房間裏時間就好像靜止了一般,當顧洛北肚子裏傳來饑腸轆轆的聲音,才打破了房間裏的束縛。刹那間,時間疾馳,這才發現已經是晚上時分了。
顧洛北和伊登-哈德遜兩個人並肩往學校走回去,原本是想叫外賣的,結果發現外賣菜單全部都在宿舍裏放著,工作室才剛剛投入使用,卻是什麽都沒有,所以兩個人隻好回學校了。
十二月的波士頓,不過下午四點就可以看見暮色降臨了,此時已經就要八點了,夜幕早已把劍橋市籠罩得嚴嚴實實。顧洛北和伊登-哈德遜一路有說有笑地向宿舍走去,準確地說,是顧洛北有說有笑,伊登-哈德遜嘴裏話語精彩異常,但麵部表情依舊寒霜凝結,也隻有並肩而行的顧洛北才能夠體會到伊登-哈德遜“表裏不一”所帶來的巨大喜感。
這個時間點正是宿舍熱鬧的時候,時間點正好,學習的人剛剛回來、有約會的人正在準備、夜貓子們才起床,讓宿舍樓散發出和白日裏所不同的活潑氣息。
在走廊上經過一個個喧鬧的房間,伊登-哈德遜的腳步卻在距離宿舍還有十米的地方停留了下來。顧洛北原本正和伊登-哈德遜比手劃腳地說著,“我原本還想著冬季放假去百老匯找份工作的,現在沒有做的事情太多,估計沒有時間了……”顧洛北之前在百老匯的日子,都是學業一起兼顧的,上了大學之後,更是隻有冬季和夏季放假時才去百老匯報道的。顧洛北總是利用有限的時間,獲得最大限度的提高——這也是佩恩-萊切如此嫉妒的原因之一,他可是放棄了學業,全職在百老匯打拚的,但依舊抵不過顧洛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