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顧洛北意味深長地沉吟了一聲,然後說出了一個詞,“恭喜。”臉上的表情依舊,不對,準確來說是有變化的,笑容反而大了一些,那宛若陽光般耀眼的笑容,歡心愉悅。
雅各布-提波試圖在顧洛北的臉上找出任何沮喪、嫉妒、怨恨的表情,但可惜,都失敗了,相反,他還被那燦爛的笑容刺痛了眼睛。這個笑容,雅各布-提波找不出一絲瑕疵,真心得就彷佛是顧洛北要出專輯一般。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雅各布-提波心中所困,最終還是問了出來。這句話,有憤慨有鬱悶有糾結也有疑惑。
但雅各布-提波很快就為自己找到了答案,“你肯定是想重新回來憂鬱心境吧!”雖然是推測之言,但他一點質疑都沒有,反而是百分百肯定的語氣,“哈哈哈哈,沒有想到你也有這一天,你不是覺得自己了不起嗎?你不是想要依靠自己當獨立音樂人嗎?現在再知道來巴結我了?”雅各布-提波彷佛片刻間就想明白了顧洛北此時還能夠笑出來的理由,自尊心得到了無比的滿足,語言也立刻變得張狂起來。
此刻站在顧洛北麵前的雅各布-提波,雙目赤紅,麵目猙獰,倒讓人想起“範進中舉”之後的癲狂模樣。顧洛北忽然覺得雅各布-提波有些可憐,又有些可笑,所以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雅各布-提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猜測顧洛北的心思,但他從來沒有看懂顧洛北。顧洛北說過,他就是想自由自在做音樂,不受束縛。如果唱片公司可以許諾不限製音樂的創作,那麽無論是華納唱片,還是環球音樂,或者是自由選擇,對顧洛北來說,都是一樣的選擇。在出發點上,顧洛北就和雅各布-提波不同。所以,當初雅各布-提波才會生怕因為顧洛北而節外生枝,選擇了背叛顧洛北,直接和環球音樂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