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貝形圓拱,貝殼內部的天頂吊著大小不一的聚光燈,褐色的木地板在視野之內一點點往後延伸,厚重的白色圓拱之後就是綠色樹木和黃色土地相間的山坡。今天的天氣有些陰陰的,倒讓眼前景色變得有些清冷起來。
一排排紅漆木製長椅從舞台前沿往後延伸,身後就是人來人往的街道,兩側還可以看到綠樹連蔭,夏天不失為一個避暑的好去處。看起來並不寬敝的〖廣〗場,曾經在1936年的夏天容納了兩萬六千名觀眾,場麵蔚為壯觀。
在中間的長椅隨意坐下,聽著身後汽車來往的引擎聲,尚恩一梅耶爾從隨身那個嫩綠色的背包裏拿出幾張光碟,遞到了顧洛北的麵前”“貝爾,這就是你的單曲了。恭喜!”
沒有轟動的新聞發布會,沒有賓客雲集的專輯發布會,沒有熱鬧非凡的記者采訪,顧洛北的首張單曲,就如此消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的手上。當然,今天還不過是三月三十號,距離單曲正式上市的四月一號還有兩天,但顧洛北知道,在場的其他三個人也知道,那些鮮huā掌聲都不會有。獨立音樂人出專輯,向來如此,在悄無聲息之中上市,之後能否聲名遠揚,就一切都是未知了。
顧洛北接過自己的單曲,細細打量起來,泰迪一貝爾直接湊過頭來,希望在第一時間看到顧洛北的首張單曲,就連伊登一哈德遜就略微傾著身子,眼睛沒有絲毫掩飾地往顧洛北手中的光碟望去。
這張長寬不過五英寸的小封套,是全白色的,不知道是什麽材質摸起來有一種細膩的顆粒感,讓顧洛北想起了畫素描時鈴筆和畫紙摩擦的感覺。封麵的左下角畫了一棵楓樹,枝葉並不繁茂,但枝幹卻倔強地朝四麵八方延伸著,這棵楓樹靠在封麵的左側沿著側邊緣往上,占據了高度的一半左右:沿著下邊緣往右,占據了寬度的一半不到。楓樹是用鉛筆描繪的,原本應該紅豔似火的楓葉也僅僅是用稽筆勾勒,褪去了色彩的楓樹沒有秋天的張揚,反而多了一些初冬的蕭索。在楓樹右斜上方用英語草體揮灑出一句,“隻是一個夢(just.a .dream)”下麵還有一行略微小一個字號的手書,“埃文一貝爾”。在封麵的右下角依舊是用稽筆手寫的“11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