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區某日資企業的大樓裏,幾名日本歌伎濃妝豔抹,隨著笛聲翩翩起舞。
神原政次盤膝而坐,身前矮幾上的幾小酒瓶都已見底,他已有微微的醉意,輕擊桌麵和著拍子,輕聲哼唱一首古老的小調。兩名中忍出去的時間不短了,應該已經得手在回來的路上,他覺得非常輕鬆,他從不懷疑自己的下屬,雖然隻是兩名中忍,但也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戰鬥力。
畢竟,他們曾接受過幾十年地獄般的艱苦訓練。
一名神色慌張的青年男子急匆匆衝入室內,伏在神原政次跟前。
神原政次拍拍手,歌伎們從屏後退出門外。“他們回來了嗎?”他問。
“是的大人,但是……”
“但是什麽?”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神原政次有一點不好的預感。
“全都死了。”
“混蛋!”神原政次一掌拍向幾麵,紅木製成的矮幾被他一掌擊得粉碎,奇怪的是,在短暫的憤怒之後,他竟有些莫名的快意。
兩名忍者的屍體被抬進大樓,一個額頭中了兩槍,子彈從腦後貫出,幾乎轟掉了他半邊腦袋,另一個頸部被子彈擊穿,鮮血似乎已經從傷處流得幹幹淨淨,象一具自金字塔出土的木乃伊。
“燒了他們,把骨灰帶回日本。”神原政次被酒精刺激著的胃有些不舒服,麵無表情的轉過身去。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忍者的異樣,因為在他的眼中,忍者本身就有太多的詭異。在日本,忍者是一個曆史悠久而又神秘的門派,他們精於化裝潛藏、伏擊暗殺,嚴格的訓練使他們擁有堅忍的意誌,同時也擁有與眾不同的型體,還有詭異的氣息。
作為一名傳統的武士,崇尚武士道精神的神原政次對忍者的行徑向來不屑一顧,但為了家族的利益,卻不得不依賴他們特殊的技能。
但是,武士和忍者永遠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即使是相互利用,他們對忍者由來已久的仇視也遠遠大於好感。有時候他會向往天下布武的戰國時代,那時的武士們對被俘的忍者施以最殘酷的刑法,或者火燒,或者生剝,那是多麽讓人賞心悅目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