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瘦的石川長老緊緊貼著牆壁,全身一動不動,象一隻壁虎,牢牢的吸附在垂直的光滑牆壁上。似乎全身的每一寸肌膚,每一道神經都和身下的石壁融為一體,也和夜間涼爽的空氣融為一體,和整個大自然無分彼此。
他已經這樣象雕塑般靜止了一個小時,他到底在等些什麽,這不是年青血族的疑惑,也是所有看到這一景象的人的疑惑。
大寶早已抵擋不住濃濃的睡意,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不過這倒不是壞事,他的氣息更加微弱,比先前要平靜得多,又少了許多被石川覺察出異樣的可能,否則以他身上那種連葉飛都能察覺出的妖氣,一不小心就會被石川察覺出來。
林七的樣子讓人分不清他是否還保持著清醒,隻有那雙不時微微轉動的綠豆眼睛和不自覺的吐出口外的紅信表明,他至少還沒有完全陷入夢境。
甚至連對忍者興趣濃厚的祈可都忍受不了石川如此的折磨,開始打起了嗬欠,不明白這老家夥這麽神秘究竟想要幹些什麽。
隻有王然和寧遠飛,還保持著一貫的清醒和沉著。
對麵的高樓中,範加用冰冷的平靜得讓人害怕的語氣說道:“他在等待,我想他大概感覺到了一點什麽,或許就是他們所謂的殺氣了吧,隻有無數次經曆過生死考驗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直覺,所以他在等待,等待我們扣動扳的那一刹那,那是我們殺氣最強烈的時候,也是他動身的時刻,那是最好的機會。”
布魯斯不解的問:“這種氣息也可以感覺到嗎?大人您是否也感覺到了殺氣?”
範加微微一笑:“我隻感覺到敵人死亡前的喘息。”
範加過高的估計了石川,也低估了自己幾人的藏身之術,事實上石川並沒有感覺到他們身上的殺氣,即使感覺到也不會引起警覺,因為他們的氣息和普通人的氣息完全不同,那本該是屬於野獸的對鮮血的狂熱,是和荒涼的原野融為一體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