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看著自己的吧台有點心疼。
他是一個比較講究的人,又不太缺錢,連吧台都由上好的實林製成,用了這麽長時間多少也有些感情,眼看鈴蘭兒把濃硫酸倒在台上,知道她想要證明點什麽,心裏還是隱隱作痛。
讓他心悸的事還沒有結束,緊接著,鈴蘭兒以他無法阻止的速度打開一瓶礦泉水倒了上去。
接下來的事已經沒有懸念了,濃硫酸和水相遇,釋放出大量的熱能,金絲上騰起濃濃的白色水霧,過了好一陣,水霧才散去,反應差不多也已經結束了。
如同大家所預料的那樣,金絲毫無變化,剛才的反應沒有對它構成傷害,林七已經說過了,寒蟬金絲不懼水火,連王然的純陽丹氣都無法傷它,更何況這樣的灼熱。
“這是什麽意思?”大寶不解的上前揭起金絲,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飛快的甩著手把金絲拋在地上,柔軟的金絲變得比烙鐵還要燙手。
再看平滑的吧台,表麵隻留下淺淺的黑印,那是木柴和濃硫酸脫水反應的結果,而在那過程釋放的熱量幾乎沒有在吧台上留下痕跡,那以後產生的巨大熱量也全數被金絲所吸收。
當然,也有一部份被大寶吸收,他正躲在洗手間拚命消耗林七的自來水,衝洗著火辣的指尖,被凝聚在小小一塊金絲上的高溫已經遠遠超出通常脫水反應的溫度,就算是三昧真火一般的可怕,以大寶的成形妖魔之體都經受不了這樣的溫度,痛得差點放聲大叫。
王然多少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也開始明白德拉內爾家族和鬆川家對這金絲如此重視的原因。他想起了喪生在自己手中的吸血鬼安德烈,還有被靈弓打得遍體鱗傷彎刀破損的黑暗騎士,自己的元陽丹氣好象就是他們天生的克星,根本無須傾力而發,便能輕易將他們擊潰,而以大寶的飛錘神力和林七的寶扇之功,都難以傷他們分毫,那情形不正象極了這種奇怪的化學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