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一幫哥們兒都來找我了,竟然是陳金帶頭來的。感情這小子吃了午飯後,也覺得有點兒不夠意思,想著人家趙銀樂挨家挨戶的去看了看,顯得多夠意思,我要是不去,別人還指不定怎麽背後戳脊梁骨呢。所以這小子急忙去各家轉了一圈,沒成想我根本就沒去。
幾個人在屋裏談起了郭超家的事兒,都覺得有些古怪,心裏不免忐忑不安起來。
值得慶幸的是,除了郭超家,其他家都沒出什麽事兒。劉賓今兒個也出來了,最讓人擔心的是他,不過他們家卻沒出壞事兒,反而有好事兒,他娘今天身體好多了,一上午都沒咳嗽一聲。
郭超因為家裏出了事兒,而且很古怪,心裏不安生,再加上早晨在他家裏,他娘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把我和陳金訓斥了一頓,更覺得對不起我們倆,所以平日裏不抽煙的他今天破天荒的買了兩包煙,分給我們幾個,自己也蹲在牆角抽悶煙。
大家夥兒聊了半天,見人家郭超一直沒吭聲,一個勁兒的抽悶煙,都同情心泛濫起來。陳金先說道:“郭超,瞧你那樣兒,是個爺們兒不?不就這麽點兒破事兒嘛,起來,今兒晚上讓常雲亮拎兩瓶酒,咱們喝點兒,給你壓壓驚。”
“嗯?憑啥讓我拎酒?你咋就不能拎出兩瓶酒來?”常雲亮不滿的說道。
“操,就你們家有錢,你爹可是村支書啊。”陳金嚷嚷道:“大家夥口袋裏一個賽一個的幹淨,你小子什麽時候身上少過錢?你不拎酒誰拎?大家說是不?”
幾個人因為心裏都想著這邪事兒呢,所以都沒有什麽心情,訕笑著稀稀拉拉的附和了陳金兩句。陳金看得出來,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說道:“奶奶的,多大點兒事兒,怎麽都成了禿頭鴨子,耷拉腦袋了?”
我說道:“金子,別瞎說,大家都想著這事兒呢,你以為都跟你似的,沒心沒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