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胡老四又做戲呢!”陳金碰了碰我,把嘴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
“放屁!”我罵了他一句,這都他娘的什麽時候了,丫還有這心思。我側頭壓著嗓子說道:“看來又他娘的撞邪了,咋辦?”
“看著辦。”陳金不屑的說了一句廢話,隨即哎喲一聲坐倒在地上,抱著右腳痛呼起來:“疼死我了,他奶奶的,我今兒個發生麽瘋啊拿咱的肉腳踹石頭玩兒。”
好像是剛反應過來感覺到疼痛似的,他這麽一喊痛,我這腳上也傳來了鑽心的疼痛,再也站立不穩歪倒在地上,噝噝的吸著涼氣,雙手已經按在了右腳上,可委屈了這隻右腳,今兒晚可出大力氣了。
這時隻聽胡老四冷冷說道:“不行!”
我和陳金麵麵相覷,胡老四說啥不行?幾個哥們兒也都湊到我們倆跟前蹲下,劉賓緊張的說道:“銀樂,這,這可怎麽辦?咱倆回家去吧。”
“完了完了,你們倆竟惹事兒,這下俺家放電影上供磕頭賠不是,都白瞎了,又惹上了。”郭超沮喪的都快哭出來了。
陳金怒罵道:“放屁。”
“操,別廢話了。”我實在受不了他們還在這裏說廢話,常雲亮可還躺在咱們跟前兒這冰涼的地上呢,“趕緊的,把雲亮弄回去,這他奶奶的大冷天的,非凍死了不行。”
“可雲亮他這是怎麽啦?”常漢強焦急的晃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常雲亮。
這時胡老四那邊兒又說話了,口氣異常的強硬:“不行!”
又是一個“不行”,到底是什麽他娘的不行啊?幾個哥們兒傻了,我和陳金怒了,陳金喊道:“哎,胡老四,你在瞎咧咧啥呢?”
胡老四沒有理陳金,依然瞪大了那雙老眼,瞅著奶奶廟的上方硬邦邦的說道:“我隻想村裏太平些。”
我一聽這句話,頓時想到了什麽,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正要接著喊話的陳金,低聲說道:“談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