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覺得這麽下去不是個事兒,這要是從早上罵到晌午,再持續到天黑的話,影響也太大了。我確實很講義氣,為兄弟著想。我走到厚顏無恥正洋洋得意的陳金跟前,咬牙說道:“金子,你丫鬧夠了沒?趕緊撤,在這兒丟人現眼,回去你爹非打折你的腿不行。”
“等會兒,還沒到火候呢。”陳金很嚴肅的回答我。
我一愣,陳金這小子好像沒有因為惱怒而失去理智,還有其他原因呢?我問道:“什麽火候?這火燒的還不夠旺啊?”
陳金衝那幫老太太們做出一個挑釁的表情,激得那邊兒的叫罵聲再次掀起**,叫罵聲中似乎已經將我也卷了進去,陳金才歎了口氣意味深長的說道:“總得把這幫老太太給氣的隻記恨我,惱著我,這樣所有的賬都算到我頭上了,她們也就不會去劉賓家鬧事兒了,劉賓娘身子差,家裏人也都老實,可不能真讓劉賓去跟這幫老妖怪硬碰硬。”
我愕然,想不到這小子竟然還有如此仗義的想法,如此舍己為人的心胸,我誠摯的說道:“金子,夠哥們兒!”
陳金苦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事兒都是咱倆惹出來的,總得咱倆擔著不是麽?”
“嗯?你不是打算要讓那幫老太太們把帳算到你自己頭上麽?”
“是啊,我是這麽想的,可是銀樂你是我的好兄弟,你忍心讓兄弟我自己承擔如此沉重的債務?”
“這不是債,這是他娘的麻煩,是他娘的晦氣。”
“甭管是啥,患難與共吧,偷那廟裏的供肉,總歸是你出的主意啊。”
“……”我怔了一下,點頭,昂起臉來,很是堅定的說道:“咱哥們兒啥時候讓兄弟替咱背過黑鍋?咱啥時候怕過?奉陪到底!”
我……真的很要麵子,死要麵子活受罪。
陳金,也很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