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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德明再次倒抽了一口涼氣,隻覺魂兒都好像被嚇飛了一樣。
之前,他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毛骨悚然的感覺。而現在,他則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心驚膽顫的感覺。
因為,向東流所說的紅皮小本子,其實是他一個人才知道的事情。
如果他貪汙學校宿舍翻修款的事情,是因為他表舅醉酒後不小心吐露,那還情有可原。
可如今,這唯獨他一人知道的小紅皮本子,卻被向東流知道,這又該作何解釋?
總不可能,他肖德明自己夢話講出來的吧?
即便是這樣,可肖德明也是在自己家裏做夢,怎麽可能會被一個從不認識的小子聽到?
所以說,向東流抖露的這些事情,簡直就讓肖德明好像在閻王殿裏走了一遭似的,渾身冷汗涔涔,雙腳不自覺地發軟和輕顫。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戴著手銬被押走的場麵,周遭唾棄之人一大堆;又好像,看到自己在獄中被人群毆的場麵,身上傷痕累累……
“不!我不要坐牢!絕對不要!”
肖德明猛然晃頭,跟著忽然一改先前姿態,竟是非常低聲下氣的笑道:“那個……請問同學怎麽稱呼?”
向東流不禁冷笑地鬆開他:“你怕了?”
“……小老弟,你就行行好,剛才是我不對,我道歉!我我我,我該死,我真他媽不該為了一個賤女人惹毛了小老弟您啊。”
肖德明完全沒有老師的樣子,渾身哆哆嗦嗦地說著,突然一個巴掌重重在他自己臉頰狠扇下去,留下一個紅豔豔的掌印。
看上去,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不過,向東流卻沒有可憐他,反而因為‘賤女人’那三個字而皺了皺眉。
於是,就在肖德明自虐之餘,向東流再賞了他一個巴掌:“你好像還沒有清醒!”
“對對對!我,我確實需要清醒!小老弟教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