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量將此事淡化,比如說當時他們隻是在互相取暖。
然後我一路上越發神勇,居然逛出校門,向學校後麵走了半個小時,看到一座山,然後冒著寒風爬上半山腰,那裏風已經很大,而且此山很禿,再往上就很難下腳。此時我覺得渾身發熱,就是臉上冰涼。然後我麵對整個市區,幾乎失去知覺。
那天晴空萬裏,而且這個破舊肮髒的地方總是晴空萬裏。但那卻和陽光明媚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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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小芹穿得像個球一樣來看老夏。老夏關切地問:你最近都幹什麽了?
徐小芹說:不告訴你。
老夏說:連我都不告訴?
徐小芹捏了一下老夏的臉說:我跟別的男的一起擁抱取暖去了。
老夏哈哈大笑說,我也和別的女的一起擁抱取暖去了。
在聽到這些話之前,我從沒見到過一個女的,能夠把實話說成這樣。之後徐小芹幫老夏收拾了一下衣服。為此老夏跟我們叨念了一個下午的徐小芹的各種好處,又悼念了一下其他交過的女朋友的種種不是,最後得出的答案是,老子娶定她了。
然後他順勢推舟道:娶的第一步當然是住一塊,我打算在外麵租個房子,大家看我手邊正好缺點錢,我爹媽馬上要給我寄錢過來,這樣吧,哪個兄弟先借我兩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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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一月份,老夏湊滿一個季度的房錢,在學校外麵租了一個兩室一廳,並且全部豪華裝修,我們參觀後一度幻想能將整個寢室都搬過去。老夏滿意地環顧四周,說:這樣的房子接徐小芹過來應該她會要了吧。我們急忙點頭。老夏那天特地將空調開得特暖,使我們個個目光短淺得想如果下輩子投胎一定要做徐小芹。
當天下午三點二十分,我們離開這間屋子,十分鍾以後老夏拖著剛好的腿四處奔波尋找徐小芹。到四點三十分,她寢室的一個同學說,她其實從開學到現在都沒住過寢室。五點十分,老夏從行政樓知道徐小芹於三十六個小時以前辦好退學手續回到北京。五點十五分老夏打電話到徐小芹北京的家裏,得知徐小芹已經在四個半小時以前飛往新加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