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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李睿正在書房聽手下匯報事情。有個暗衛就匆匆進來遞給他一個小竹筒,說是敬縣有信來了。
李睿忙伸手接過,很快地擰開小竹筒的蓋子,抽出裏麵卷好的紙團。看完後,臉色發青,暗沉如水。書房裏幾位幕僚隻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知道這是主子發怒的前兆了,各自對視一眼,就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
而那李睿把那紙揉成一團,緊握在手裏,眾人隻聽“咚”一聲響之後,又聽見清脆的木頭掉在青石板上的聲音。有人很有膽氣的抬頭看了一眼,就隻見那厚實的黑檀書桌已是被主子的一個手刀砍下了一角。頓時就嚇得不敢動彈了,趕緊斂了聲息,低眉順目地站在一旁。
而那名遞竹簡進來的暗衛倒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表情,恭敬地站著候吩咐。
“逐出敬縣!”
“是。”那暗衛麵無表情接了令轉身就出去了。
而書房裏眾人雖然一頭霧水,但是每個人都清楚惹得主子生這麽大氣的人,看來是要吃一番苦頭了。
眾人退出書房後,李睿一個人坐在那缺失了一角的書桌後,又攤開那個紙條看了一眼,可惡,竟敢肖想我的女人!
狠狠地把那紙在手裏搓揉兩下,就隻見那紙片刻間就成了一堆紙沙了。李睿恨恨地甩了兩下,似是要把這股莫名的煩躁也一並甩掉。摸了摸脖頸上傅紫萱送的那塊千年寒玉,方平靜了下來:萱兒,你要等我,很快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而傅紫萱並不知這些。今日正好兩個弟弟休沐,幾人就想著要一起再去玉屏山一趟。紫越一直在盼著了,隻是總不見姐姐提。這會就是平日裏再沉穩的他也不免露出幾分喜意來,帶著些躍躍欲試,方顯出他這一個年紀的孩子該有的樣子出來。
幾人各自準備好,仍是去叫了板凳他哥和他爹。隻是沒想到臨出門前,那個醉仙樓的少東家親自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