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看著下麵哭的梨花帶雨的安嬪,不耐煩道:“國公和國公夫人在你進宮前好歹也訓育過你一段時間,難道你就不知道?皇上最忌諱女子幹政,更恨妃嬪女色誤國。”
安嬪抽抽泣泣,掩著帕子哀求道:“臣妾是一時糊塗了,求娘娘拉臣妾一把。那永巷可是人呆的地方?臣妾無論如何也不想去!”
皇後冷笑:“你既然不想去,當初就該乖乖按照本宮的話去做,你打量自己得了寵,以為一步登天了,便想叫本宮做那墊腳石,與你另攀附高枝!”皇後重重放下茶盅:“你別忘了,你是個什麽下流胚子,別人不清楚,本宮卻知道的清清楚楚。本宮現在能叫你做了高高在上的安嬪,明日也能打你回原形!”
安嬪大駭,跪在地上連連求饒:“娘娘,臣妾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背主負恩,臣妾有今日都是娘娘的栽培,娘娘叫臣妾往東,臣妾不敢往西。娘娘有栽培之恩,來日臣妾必當銜環結草,至死不忘。”
皇後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叫近身伺候的錢嬤嬤扶起安嬪:“皇上的氣兒過一時也就消了,你先去永巷住兩日,錢嬤嬤會打點好一切,你在永巷也吃不到什麽苦頭,隻是用心抄兩部地藏菩薩本願經,太妃娘娘是最喜歡這部經書的,你孝心一動,本宮在皇上那兒也好求情。”
安嬪大喜,忙不迭跪地磕頭謝恩:“娘娘疼惜臣妾,臣妾定不負您的期盼,隻緊閉內門。安安心心為太妃娘娘和皇後娘娘祈福!”
等安嬪一出殿門,皇後立時沉下一張冷臉,與伺候的太監道:“去養心殿打聽打聽,程子墨來是為何事?”
錢嬤嬤是跟了皇後二十幾年的老宮人。她忙勸:“安嬪才為這個惹了皇上不爽利,娘娘不如遲些再問養心殿的人。程大人是刑部尚書,或許隻為衙門裏的差事來與萬歲商議。娘娘犯不著如此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