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燈大師的話讓我大腦暫時短路,長大了嘴一時說不出話來。一燈大師也明白我的此時的驚詫,一臉苦笑的繼續說道:“老衲和重陽兄幾十年的苦功毫無結果,沒想到被楊居士的一句玩笑道破天機,當真是造化弄人啊。”說著聲音漸漸放低,一臉黯然的自語道:“當年重陽兄傳功之時就一直強調禁欲,卻怎麽也沒想到再強的定力都不如自宮來得徹底,創出先天功的那位前輩隻是憑借推測寫出先天功的大成境界,卻讓老衲和重陽兄兩人徒廢了二十年的心血。”
自從上山求醫以來,從沒見到一燈大師如此意興闌珊,想開口相勸卻實在不知道如何說起。一燈大師從小幾上取過一頁口訣,喃喃自語道:“什麽先天功,原來就是一個大笑話。重陽兄一代人傑,為你鬱鬱而終。我堂堂大理皇帝,為你黯然出家,這害人的東西,留你又有何用?”一燈大師越說聲音越大,最後竟然雙目赤紅,臉色青灰,雙手一分就要撕掉手中的口訣。
我已然發覺一燈大師神色不對,行為怪異,竟然有走火入魔的征兆,大驚之下,不假思索就繞到一燈大師的後背,一手扣住一燈大師的肩膀,另一隻手就要按向一燈大師的大椎穴。至於一燈大師的佛門安神定心的位置是不是大椎穴,我已然沒有功夫考慮了。誰知道一燈大師雖然神誌有些模糊,又恰逢元氣大傷,但堂堂天下五絕之一的南帝又怎麽能輕鬆被我扣住,我的五指剛剛用力,就感覺像是抓在一塊滑溜溜的魚皮之上,手指直接向一旁滑去,根本扣不住一燈大師。
當我感覺扣不住一燈大師的時候,已然知道不好,立刻縮手回防。果然一燈大師頭也沒回,反手出指,如閃電般點向我的手腕,赫然是當日微小龍女治傷的手法。這一招出其不意,我雖然知道厲害,但也躲無可躲,手腕直接被一燈大師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