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竹簾一挑,一道黑影輕飄飄地閃了講來,站在門邊冷冷地看著屋內的諸人。那漁夫和農夫日前就見過瑛姑,並被瑛姑用計打傷,雖然心中憤憤,但還是勉力站起身來,與書生和樵夫一齊對瑛姑見禮。四人見瑛姑對他們熟視無睹,隻得一齊侍立在一燈大師的身後,戒備地看著瑛姑。
瑛姑環視屋內,最後眼神落在神色黯然的一燈大師身上,上下打量著神色憔悴的一燈大師。一燈大師淡然一笑,輕聲道:“你來啦,我等了你好久,二十多年,總算讓我等到這一天了。”語氣雖然平靜柔和,但我卻知道,大師現在差不多是方寸大亂,連出家人的自稱都忘記了。
瑛姑神情變幻,臉上陰晴不定,隻是打量著一燈大師。但不一會兒臉色已然陰冷,望向一燈大師的眼神充滿了怨恨,冷笑道:“怪不得這世上這麽多和尚,原來作了和尚就可以心安理得,睡得著覺了。”說著有看了看一燈大師身後的漁樵耕讀四大弟子,接著說道:“而皇不這和尚當得更是太平安樂,還帶著大丞相,大將軍,水軍都督和禦林軍總管,不知道後宮那些姐妹們皇爺帶沒帶上山啊?”語氣中充滿了嘲諷之意,讓一燈大師身後的漁樵耕讀個個臉色大變,那農夫武三通性子最為暴躁,對自己的師傅簡直奉若神明,聞言忍耐不住,張嘴就想喝罵兩句,但被旁邊的樵夫古振川一下子捂住了嘴。武三通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這時候不適合自己說話,趁勢“嗚嗚”的哼哼兩聲作罷。
一燈大師微微一笑,並不答話,手裏拿著瑛姑的玉鐲,坐在那裏安靜地看著瑛姑。瑛姑臉上微露疑惑之色,隨即變為不耐。從懷裏掏出一塊紅色的錦帕和一把明晃晃的短刃,將錦帕猛地扔在一燈大師的麵前,惡狠狠地說道:“當年我就說過,這玉環還給你的時候,跟著來的就是這把匕首。”又瞪著一燈大師身後的四個弟子,喝道:“你們四個奴才,要搗亂就出手吧。”說著短刃一橫。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