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韶輕咳了數聲,心中明白自己這病是該時候好了。
季清婉又道:“現下是父王縱著那狐媚子,母親又不便明著貶責,世子哥哥偏又是個男人,總不好和她計較。也隻有我們姐妹倆孤軍奮戰了。我不管,昨兒的那口氣我非得找回來才是!這府裏還從沒人敢衝我動手呢!姐姐你上回說的,騙她去父王大書房的事還有沒有著落?”
“這事急不來的。”季清韶按住她的胳膊,沉聲說道,“要父親不在場,最好事後又能當場撞見的;何況還得注意她身邊的人,我們那會子被罰,闔府上下的老人都是知道的,得防著她身邊孫胡兩位嬤嬤多嘴;編排的理由還得順理成章,否則突然提出這事,不是讓她生疑嗎?”
季清婉急道:“我卻等不得了,看她那小人得誌的模樣,再等下去還不定折騰出什麽幺蛾子來呢。”
正說話間,外麵紅裳來報,說是四郡主帶人來探病了。
“她既然來了,你不如避一避,昨兒才翻的臉……”季清韶扯著妹妹的袖子道。
季清婉橫眉挑目的說道:“避什麽避?憑什麽我避她?”
季清韶柔聲歎息道:“你就聽我一句吧,昨兒你那樣又討得什麽好了?白白被羞辱不說,事情又是在芙蓉苑裏起的,顯見著是你沒理。虧得父王是不在意這等小事的,否則被知道了還不是你被罰?”
“姐姐!”清婉扭捏著還待爭辯,卻見季清韶繃著臉道:“聽話,回去!”
季清婉撅著嘴,不情不願的走到水榭門口,正巧與進屋的浮霜撞了個照麵。她橫眉怒喝一聲,卻見浮霜目中無人般的挑了簾子就進了門。
她越發氣恨,回頭剛想掰扯上兩句,被床榻上清韶微微一瞪,隻得按捺了脾氣,委屈的衝出屋去。
浮霜自始至終都沒看清婉一眼,她原本就沒資格列在她的對手名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