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
何璧皺眉:“林星?”
南宮雪點頭:“正是唐堡主的結拜兄弟,據說與唐堡主往來甚密。”
李遊道:“此事的確奇怪,他既是唐公子的叔輩,唐公子為何又要為難他?”
楊念晴道:“或許唐可憂懷疑他是殺父凶手?”
“父仇不共戴天,”李遊看她一眼,歎氣,“倘若唐公子是聰明人,該暗中查探才是;倘若不幸如你一般……咳咳……也該直接去找他拚命,又怎會隻刁難於他?”
這家夥跟自己八字不合,老是話中帶刺!
好在楊念晴已受慣了氣,隻瞪他一眼:“也有可能是為了哪個女的吃醋,當時他們是在妓院門口遇上的。”
李遊無語,南宮雪忍不住笑了。
何璧目光一閃,冷冷道:“如此,倒該去拜訪拜訪他。”
“也好,或許能從他那裏查到些線索,”南宮雪沉思片刻,點頭,“據前日王五說,他住在城裏小石頭街。”
。
花期已過,枯蕊猶在。
修長的手指輕輕拍了拍花底新培的土,身子漸漸直起,一條黃色的絲巾晃過,片刻間,那雙手又是那麽幹淨了。
土黃色的衣衫平整如故,既不張揚也不黯淡,黃昏,站在花圃裏,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好象一枝傲霜出塵的菊花。
“明年便好了。”喃喃的聲音,不知是對花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
好熟悉的感覺……在哪裏見過?
楊念晴愣了好半天,這才快步走過去:“菊花大哥,邱大哥!”
見她來,邱白露並不驚訝。
對於他的個性,楊念晴熟悉不少,倒也不怎麽介意,她低頭看看那些花枝,皺眉:“可惜菊花都開過了。”
說著,她蹲下身,用手將那些殘留的枯蕊從枝頭摘了下來。
頭頂上,淡淡的聲音:“菊乃花中高士,縱是謝了也還在枝頭,總不似別的花一般,開過便飛紅滿地,惹人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