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秦妍屏趿著拖鞋走了進來,動作虛浮,臉色依然有些蒼白。
陶冰兒也注意到了這點,問:“秦妍屏,你沒事吧。”
“沒事。”秦妍屏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想可能是昨晚沒睡好,頭有些暈,今天上午我就不去了,在寢室裏休息一下。”
“那你好好休息吧,注意身體,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啊。”陶冰兒又問方媛,“方媛,你總不會也和她一樣吧。”
方媛看了一眼秦妍屏,略微思索,說:“我沒事,馬上就好,你等我一下,我們一起去上課。”
現在是白天,秦妍屏隻是晚上夢遊,方媛想自己有的是時間來考慮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無論她用哪種方法,都是有利有弊,隻能兩相權衡取一。
秦妍屏突然冒出了一句:“方媛,你陪我下好嗎?”
方媛怔了怔,秦妍屏要留她下來,有話要單獨對她說?她是想哀求自己不要將她有夢遊症的事情說出去,還是另有隱情告訴自己?
陶冰兒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看了一眼鬧鍾,做了個鬼臉:“啊,要遲到了!不陪你們兩個大懶蟲了,我先走了!”
441寢室隻剩下方媛與秦妍屏兩個人了。
秦妍屏走出臥室,將寢室的大門關好。
她麵對著方媛低著頭,沉默了很久,似乎猶豫不決。
時間慢慢地流逝,十幾分鍾後,她終於開了口:“方媛,有件事,我埋在心裏很久了,一直沒告訴別人。”
秦妍屏臉上呈現出痛苦之色,神經係統承受著沉重的壓力。顯然,埋在她心中的那件事對她來說非常恐怖,以至於她一回想就痛苦不堪。
“方媛,你答應我,不要告訴別人,好嗎?”
方媛於心不忍:“那你別說了,慢慢地將那件事忘記,不好嗎?”
“不!”秦妍屏的口氣相當堅決:“我要說出來!我已經將這個秘密保守了十一年。這十一年來,我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