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到玄羽峰,雪婭自去預備吃食,他們三人在院外席地而坐,時值陽春,看不盡水波寒翻遊魚驚,柳抽新刀花落紅。
邊賞景邊攀談,不大的功夫雪婭將午膳備妥言語三人進食,食畢已過晌午,四人在院外各行其事,練劍的練劍,學步的學步。時間漸逝,轉眼日頭西落,雲寒見天色不早,言及已數日未回天符峰,遂辭別眾人而去,郎飛久留未果也不再勸,送走雲寒後與那賴著不走的呆子飲了些黃酒,轉眼各回安寢,如此又過一夜。
黎鳥鳴翠,山雉唱曉。郎飛在雪婭的敲門聲中爬起,匆匆洗漱完畢又將那呆子弄醒,三人吃了些蔬果稀粥依然趕往天削峰頂。
待眾弟子俱都到來,三老各歸其位,丹碧子上台告與眾人,因剩餘十六人皆是各脈精英,兼且又是八場的比賽,是故不再分列進行,而是一場一場來比。
郎飛四人此時早已聚首一起,聽其言也未吃驚,雲寒上一輪已被淘汰,今次三人隻待丹碧子言畢便欲上台抽取玉牌,卻不想玄羽老道竟然起身走到四人跟前。
郎飛一愣,摸摸頭,訕笑道:“師父,早時未去給您請安,莫怪,莫怪,如今到來可是有事吩咐我等?”
玄羽老道微微一笑,看看郎飛又瞅瞅雪婭,道:“無妨,無妨,今次師父前來乃是有一事需與你商議。”
“師父隻情言來,弟子聆聽教誨。”郎飛眼珠亂轉,心中暗自嘀咕。“這老道怕是又動了什麽心思,想是與我不利,這才以此等語氣謂我。”
老道哪知這小子鬼心思,老懷大慰的道:“想這大比乃是用以激勵各脈弟子勇於精進、同攀大道之舉,雖定有名次卻也隻是稍有獎勵而已,那等東西皆是身外之物,畢竟修為如何才是關乎能否長生之關鍵。”
“我這師父卻不直言,隻是拐彎抹角打擦邊球,也不知到底所為何事。”郎飛聽他滔滔不絕,心中料想其定是有事不好開口,他眉頭一皺,暗罵老道囉嗦,嘴上開口道:“師父,到底何事,你且言來便是,如此拖拉叫弟子心中無底,忐忑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