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篇 陰童第四十六章 軟弱的權利
阮瞻如木頭一樣一動不動,可是內心卻如沸騰的水,蒸煮著他早已千瘡百孔的靈魂!
夜風環,陰陽極,你確定他死了嗎?
猶記得司馬南將死之時,唇邊掛的笑容,有一絲嘲笑、一絲悲憫,一絲同情,還有一絲心疼,看得人心悸。難道他什麼都知道?知道他阮瞻的人生不過是一場笑話,一個沒有意義的騙局!
他問了司馬南三個問題:第一,他們之間的關係;第二,他的身世;第三,他父親的離奇死亡?司馬南隻回答了這三句話,再無一句解釋。當時他並不覺得司馬南在故弄玄虛,因為他認為司馬南不明說,一定有自己的理由,隻是對於第一個回答,他立即就知道了答案。
夜風環。
他不知道父親是什麼門派,但是知道父親這一門派中最厲害的一種叫風刃的法術,後來他之所以先修練火手印和掌心雷就是因為風刃對靈力的要求更高,他要在解開自己封印的情況下,再提升一下實力才行。而他小時候卻並不知道這一點,隻是偶爾看過一次父親使用風刃把一個很凶很厲的鬼魂打得瞬間消失,就很喜歡。可是他雖然喜歡,卻不向父親開口要求學習,因為父親總是傳遞給他這樣一個信息--他們隻是兩個相守在一起的陌生人,不必太親近,他也不夠資格索取不屬於他的任何東西。當時他八歲,還沒開始被父親強行教授任何關於道術的知識。
那一年夏天,他和萬裏與街上的大孩子們打架,受了外傷。由於他瞞著傷情不報,使傷沒有及時清理而感染,最終導致高燒不退,在醫院折騰了一個多星期才撿回小命,被父親接回家中靜養。
有一天晚上非常悶熱,他躺在不透風的房間裡,感覺難受極了,卻因為乏力無法到院子裡去乘涼。正想著要怎麼辦時,卻忽然見父親慢慢踱了進來。這讓他有些奇怪,因為他們父子倆平時很少說話,父親更是絕少進他的房間,從他被收養的那一天,他就學會了生活自理。就見父親在房間裡踱了一會兒步子,好像有什麼難以決定的事一樣。然後就坐在了他的床頭,姿勢瀟灑地向半空一抓,再揮到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