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清雅與九阿哥絞盡腦汁的給各家準備年禮的時候,康熙爺正忙著與太子爺聯絡父子感情,一時之間,複立太子的呼聲高漲。大臣勳貴們算是看明白,什麽讓人推舉新賢,那都是假的,康熙爺一開始就打算專斷獨行,複立太子啊!
這一下子,大夥兒都不吭聲了。反正換來換去,都是你的兒子。您是不吃虧,咱們說錯了還得革職下獄,得了吧,您愛咋咋地吧,咱們大老爺還是照舊該遛鳥兒的遛鳥兒,該喝花酒的喝花酒。
一時之間,朝堂內外,竟然出現了一片詭異的和諧氣氛。
到了年三十裏,康熙爺雖說對一些兒子還深有怨氣,但還是依舊舉辦了年節的宴會,讓兒子兒媳們帶著小阿哥進宮以敘天倫之樂。
九阿哥府裏一共有四個小阿哥,清雅也不至於厚此薄彼,克扣庶子用度。倒是給四個孩子都穿上了一樣的紅色小襖,白嫩嫩的,像是年畫上走出的娃娃似的。
弘暲怯怯的看著清雅,像是看到什麽會吃人的母老虎一般,恨不得躲到九阿哥身後去。清雅歎了口氣,看來周氏都要將這個孩子給養廢了。
她倒是不明白了,自己有三個嫡子,個個身體康健,怎麽竟然還有那無知的人,竟然想要以卵擊石。倒是可惜了弘暲了。
坐在進宮的馬車之上,蛐蛐好奇的看了看弘暲一眼,這個哥哥好生奇怪,平裏日總是窩在屋裏不出門,他帶著弟弟去尋他玩兒,她那額娘倒是嚇得了夠嗆,幾次三番,他也就不去了。他將這事與哥哥說了,還被哥哥狠罵了一頓。
“額娘,為什麽我叫蛐蛐,哥哥叫蟈蟈,弟弟叫元寶,他卻要叫弘暲?”
弘暲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煞白了臉,往馬車一角縮了縮。
九阿哥笑著摸了摸他的頭,衝著清雅說道:“孩子們漸漸都大了,也是該叫他們大名了,不然進了宮,別人喚他,他們都沒有反應,那就要惹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