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哈爾濱夜晚,沒有風,很冷。
由夕這個雜碎現在正跪在香爐前,全身不住的顫抖,似乎馬上就要崩潰的樣子,老易上前把那兩個紙紮人焚燒了,焚燒幹淨之後,藍衣男紙人化金童,紅衣女紙人為玉女,其實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焚燒後的紙人,要說上次那是胡老七搞出來的把戲,所以應該不算,這次一看,別說還真是栩栩如生的兩個小孩,就是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皮笑肉不笑的,兩抹畫上去的腮紅看上去很是詭異。
老易卻好像見過這種紙人,他見這倆小孩兒已經出現,便對他倆說:“你倆,快點兒去伺候姑爺和新娘子。”
那兩個紙人笑著蹦躂向李筱和由夕,李筱倒沒什麽,因為它現在本身就已經是鬼了,隻是那倒黴的由夕。他見那個藍衣小胖子蹦躂到他的身邊差點沒把他嚇抽過去。此時的他已經完全顧不上自己的臉麵了,他跪著不住的向我哀求道:“崔哥,啊不,崔爺!!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
聽這雜碎這麽一說,我樂了,對他冷冷的說:“我們的新郎官兒,你還覺得現在這時候你還能躲過去麽?那啥,那個小弟,把他嘴堵上。”
那個紙童男朝我笑了笑,然後竟然把自己的小手給拽了下來,塞到了由夕的嘴裏,使由夕再也說不出話來,看到這麽詭異的一幕,我和老易都有些冒冷汗了,他大爺的,想不到這紙人竟然這麽誇張,隻見那由夕嘴裏塞著那紙人的小手,再也說不出話來了。隻是極度恐懼的瞪著大眼睛望著我們。
我見著孫子沒了言語,於是就拿出了那根紅繩,一頭拴在了由夕的脖子上,另一頭點著了一半兒,掐滅了以後有係在了李筱的腿上,這在‘搭骨親’裏有個說法,都說月老紅線係足,係在兩個有情人身上,他們便會永遠不分離,但是誰的紅線係的低,結婚以後就誰說的算,你大爺的由夕,就讓你當回狗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