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溪長儒是個不善言談的人,一路上李閑問他十句話,達溪長儒有時候連一句都不回答。而李閑似乎並不介意,也不知道他是在喋喋不休的與達溪長儒交談,還是在自言自語。
在奚人部落采買了補給後,血騎並沒有過多停留就又開始上路。長途跋涉,雖然李閑說他一再表示自己急著到達目的地,但達溪長儒還是按照原定計劃行軍。李閑其實知道這是為什麽所以也不著惱,遠距離行軍,就算血騎的人不愛惜自己,也要愛惜馬力。若是有足夠的備用戰馬的話,相信速度會提上去很大一截。他之所以催,僅僅是是因為他實在不想讓自己的嘴巴閑下來。雖然他叫李閑,但他其實是一個喜歡讓自己看上去很忙的人。
路途無聊,如果同伴還是一個沉悶的人,那就更無聊了。如果同伴是一百零五個沉悶的人,如果李閑自己再不多說幾句話,他怕自己也會變成血騎一樣沉默寡言。都說近墨者黑,李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那一百多個偽啞巴傳染成啞巴。但李閑相信近豬者臭,他必須嚐試一下能不能讓達溪長儒變得活潑一些。
終於,當達溪長儒對李閑的胡言亂語忍無可忍的時候,他將腰畔的橫刀解下來遞給李閑:“如果你真的很無聊,就練習拔刀吧。”
“拔刀?”
李閑皺著眉頭將橫刀接過來,在手裏掂量了一下重量。李閑上一世是個兵器愛好者,尤其是刀具十分的喜愛。他曾經網購了一柄唐刀,長一百零二厘米,鋒刃七十五厘米,刀柄二十七厘米,但是那刀重量很輕。達溪長儒遞給他的這柄大隋製式橫刀要略微的短一些,卻遠比那柄現代的仿製品要沉重。將近一米長的橫刀拿在李閑的手裏,和他的身材對比看起來有些離譜。畢竟他是一個才滿十一歲的男孩,身高勉強達到了一米五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