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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北上的索頭奚人,李閑的隊伍隻用了不到半個月就已經到了原來奚人的草場。已經到了八月中旬,正是牧草茂盛的時候,可一眼看過去遼闊的草原上卻看不到有人放牧。天高雲淡,綠油油望不見邊際的草原,風吹得很輕柔舒服,景色壯美的讓人覺得心懷都寬闊了起來。
馬蹄踩著那些不知名的小小野花一路向前,草叢中不時有受了驚嚇的小動物四散而逃。遠處還有一個擁有十幾個成員的狼群正朝著這邊窺探,或許是因為最近這段日子過的太舒服了,那些逃命的小動物在它們不遠處跑過,它們甚至看都不看一眼。而當遠處那支散發著血腥味的人類騎兵馳過,所有的狼都站了起來警惕的看著那個方向。終於,在頭狼一聲低沉嘶鳴後,狼群向遠處遁去。
即便這段日子以來奚人的草場上很少見到成群的牛羊,但豐茂的草原上狼從來都不缺獵物。而狼對血腥味的敏感遠超人類,所以雖然隔著很遠但它們依然能嗅到那支人類騎兵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血騎兵對殺狼可沒有什麽忌諱,在他們看來殺狼和殺豬唯一的區別就是前者的肉不如後者好吃。
一百零四名血騎兵已經有數年沒有回歸中原,這次回去,等待著他們的卻注定沒有什麽鑼鼓喧天的歡迎儀式甚至說不得是刀鋒箭雨。從當年離開弘化開始,他們就已經不再是大隋的騎兵。但他們還是漢人,家在中原,所以回家。
穿過一片稀疏的林子,李閑立刻勒住馬隨即打了一個停下來的手勢。
兩名斥候從前麵飛馳而回,對李閑行了一個軍禮後說道:“少將軍,前方二十裏發現突厥人的營地!”
少將軍,這是一個不倫不類的稱呼。達溪長儒是血騎兵們一生敬仰的將軍,李閑是達溪長儒的唯一弟子,所以他們對李閑用了這樣一個帶著點江湖氣也容易被人詬病的稱呼。血騎兵隊伍中達溪長儒當初是四品鷹揚郎將,除了他之外官職最高的是鐵獠狼,是從五品的別將。而朝求歌和東方烈火獨孤銳誌都是正六品的校尉。當年追隨達溪長儒遠走塞北,他們都心甘情願的拋棄了功名利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