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春花沒什麽心機,問什麽答什麽,杜萱娘一邊做飯,一邊將苟家的狗屁倒灶的事又了解了一些。
原來張家還真有親戚在王亦誠家做事,張氏現在都還沒帶人打上門,估計是去王家打探消息去了。
而好色的苟大常常偷了張氏的錢去吃花酒,因此更是被張氏拿捏得死死的,在苟家是想幹什麽便幹什麽,給婆婆小姑臉色看那是家常便飯。
家中的錢都在她手上,因此常買些雜糧回來當全家人的日常飯食,自己則常帶著孩子們回娘家打牙祭,有什麽好東西也提著回娘家當禮物了,偏偏杜家人還不敢說話,誰惹得起張家那幾個凶神惡煞的兄弟?
苟婆子自然有她自己的私房體己,實在饞了就自己拿錢帶著苟春花上鎮上打牙祭去,隻苦了從前的杜萱娘,家裏的活都是她一個人幹,卻吃得最差,還要時常提防苟大的騷擾,最後還是讓他們給典賣到王家,死於妒婦王夫人之手,真應了那句老話,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杜萱娘有意要為本尊討回些公道,更想著要知已知彼百戰不殆。苟春花卻有將杜萱娘當偶像的趨勢,她娘與張氏鬥來鬥去,卻半點上風占不了,而杜萱娘一回來就將張氏氣回娘家了。
“二嫂,你現在怎麽不怕大嫂了?從前大嫂打你都不敢還手!”苟春花對這事十分好奇。
杜萱娘笑笑,這小姑子從前或許也沒少欺負她,但她畢竟還隻是個沒嫁人的小娘子,心思相對比較單純些,杜萱娘決定暫時不將她放在重點整治的範圍內。
“與小姑相看的人家什麽時候來?”杜萱娘換了另外一個話題。
苟春花害羞起來,“明天就來人了,是鄰村的李秀才家的小兒子,娘說那家人田地比我們家還多,而且那家的五個兒子都讀書。”
五個兒子都讀書,那一年得花多少銀錢?大多數讀書人都是不事生產的,而且還極清高自負,人家看得上普通到極點的村姑苟春花?即便親事成了,以苟春花的資質在眾多妯娌之間也是隻有受氣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