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些短了肉的買主都是在你手裏買的肉,肖財你怎麽說?”杜萱娘的麵龐猶帶淚痕,眼中的冷洌卻讓人不寒而栗。
肖財鎮定道:“我怎麽說?問東家娘子你才對,我都是聽你的吩咐行事,出了事你可不能往我身上推!”
眾皆嘩然,杜萱娘不得佩服這肖財的急智,他將此事往她頭上一推,事情又變得複雜起來,連街正與陳掌櫃他們都緊張地看著杜萱娘。
“你是說我吩咐你短人斤兩的?你好大的麵子,老王先來我鋪子,馬上就是這肉鋪的掌櫃了,我從來沒讓他這樣做,卻讓你一個剛來的做這樣的事,我失心瘋了不成?不管怎麽說,這事你脫不了幹係,是我吩咐的,還是你借機中飽私囊,或者你混入我鋪子另有目的,我們現在就去見官,看看縣丞老爺是信你的還是信我的,或者是看看是我家的銀子多,還是你家的銀子多!大不了我賣了這鋪子與家中的地,誓與你這小人將官司打到底!”
肖財有些變色,他們原本的計劃便是,他先以做工為名混進張家肉鋪,再弄出短斤少兩的事來,綠衫男子在受害者之間煽風點火,這杜萱娘一介婦人,鬧起來時必定手忙腳亂,不管杜萱娘賠不賠錢,這張家肉鋪的聲譽肯定是毀了的,關門大吉不過早晚的事,隻是沒想到這杜萱娘錢倒是賠了,卻不依不饒,嚷著要見官。
肖財心中害怕,遂把目光轉向綠衫男子,杜萱娘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冷笑道:“你看這位客人做什麽?難道你與這位跳得最厲害的客人是認識的?”
綠衫男子立刻反駁道:“我與他可不認識,休要胡說!”隨即狠狠地盯了肖財一眼,經過杜萱娘一提醒,大家的目光又聚焦在綠衫男子身上,周五與街正他們心中也有了數,這二人多半是一夥的,但饒他們在這鎮上做生意多年,看著這人卻是麵生,這人決不是當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