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的身子可好?”杜萱娘突然問。
“還好,上次你做的芡實糕她很喜歡,現在還時常叫廚房做給她吃。”
“過些日子,我還可做一些可以養身的糕點送給老夫人品嚐,希望她老人家身子更康健,免去十一郎的後顧之憂,你十五日那天讓崔安過來拿!”
“好,義兒與尚兒明年春天考縣學時,讓他們用我的名貼。”
“我打算考縣學就讓他們自己去闖,三年一次的部試時再來求你,如果他們連鄉貢都不能憑自己的本事考上,就不用去部試費那個銀錢了,隻是不知到那時十一郎還記得萱娘一家否?”杜萱娘低笑,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誰知崔穎鄭重說道,“我乃天寶八年進士,做他們的父親可夠資格?”
“你能不能不這麽執著?”杜萱娘心頭一亂,低頭倒茶時,茶水濺出濕了她的袖子,原來他還沒有死心。
“不能!”崔穎的拒絕幹脆利落,讓杜萱娘莫名其妙地想起李進那個無恥的家夥硬將顧尚兄妹塞給她時的情形。
“我會在適當的時候,帶你去見我母親!”
“不能!”杜萱娘條件反射般地跳起來,原封不動地將這兩個字又送回去,“難道你是想讓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崔穎目光堅定地看著激動的杜萱娘,“你不信我?或者我根本就入不了你的眼,上不了你的心?”
杜萱娘泄氣地重新坐下,“從認識你的第一天起,崔十一郎便入了我的眼,上了我的心,正因如此我們不能將我們彼此都逼入無法回頭的絕境,我們這樣遠遠地看著不好麽?為何你非得要把事情弄得那麽複雜?我們家目前還很孱弱。真的經不起這樣的折騰,萱娘求你了!”
杜萱娘哀求的目光下,崔穎不忍地移開目光,但聲音卻低沉而又堅定,“萱娘,終有一天我會明媒正娶你回郡守府,在這之前,我不會強迫你,但我會先把我身邊的麻煩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