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散落,櫻花綻放,半空中浮起一個白色的身影,他在風裏,衣袍翻飛,看不見模樣,像是在對她說話,那些話仿佛零落的白色櫻花瓣瞬間聚攏,又突然迸裂,然後消散,她聽不到他在說些什麽,自始至終。最後,飄舞的櫻花都在一瞬變成鮮紅,猶如鮮紅的鮮血,紅得刺眼,紅得讓她感受到了無比的疼痛,讓她驚慌,讓她害怕,然後……
一切消失,在漸漸消散的霧氣中,飄來了陣陣陰陰的笑聲。
冷落從睡夢中驚醒,坐在**不斷的喘氣,心裏頭無端端地浮起不祥的預感,慢慢地自她的心頭,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她老覺得會有什麽事要發生,真的,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令她前所未有的恐慌。
“咕嚕嚕……咕嚕嚕……”熟悉的旋律從冷落的肚子裏響了起來。
“好餓……”她撫著不爭氣的肚皮頻頻歎氣。三天了啊! 那家夥竟然整整消失三天了!
她在心裏為自己叫冤,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幹嘛消失啊,她這個受害者都沒逃,他逃個什麽勁兒?最重要的是,這次他竟然什麽都沒有留下就這樣無影無蹤了。
以前他在逃家之前(就是被冷落的唐僧咒念出走的那幾次),都有備好幹糧留給她的,可這次什麽也沒有。一開始她也沒有多在意,不就是溫飽問題嘛,難不倒她!可是……
她錯了!
徹徹底底的錯了!
要做飯,首先就要火,她開始興致盎然地轉木取火,轉啊轉啊……轉了半天,估計她頭上的溫度都比木頭上的還高了,還是不著。她尤不死心地和一堆呆木頭苦戰了二個時辰,燃了,燃了。興奮了不到三秒鍾的時間,真正頭疼的問題來了。
有道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米沒糧,她煮什麽呀?吃什麽呀?
前幾天那家夥做的烤兔肉,味道滿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