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看到她回來,十分高興,把前日張掌櫃來取布時留下的訂金如數交給她,然後又將這幾天來,幾個員工的工作情況大略說了一下,也沒別的,就是張三嫂在布上畫花樣的時候,不小心畫壞了一匹,巴月把那匹布拿過來看了看,發現是從中段開始,有一筆白痕,筆直往下劃了差不多一米長,完全將布匹的這一段整個的毀掉了。
“怎麽毀得這麽厲害?”巴月很驚訝,原來以為不過是畫壞朵兩朵花,或許還可以塗成葉子狀來彌補,可是長的條白痕,肯定是沒辦法彌補。
奶娘歎口氣,道:“還不是村裏頭的那個張癩子,原來一直糾纏你三嫂子,前日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居然敢闖到這裏來,對你三嫂子動手動腳的,你三嫂子當時正在畫花樣,一下子沒躲開,被他推了一把,結果布上就多了這麽一條長痕,還有那一罐子琉璃凍,都給灑了,虧得當時那兩位老哥哥正在家裏晾布,見你三嫂子被欺負,過來把那張癩子給趕走了。”
巴月一聽,立時柳眉倒豎,道:“那個張癩子,是不是以前也欺負過我?”
“那是個賴皮貨,打小就沒皮沒臉的,月兒,你別去惹他。”奶娘一看巴月的臉色,便知要糟。
巴月見奶娘一臉擔憂,馬上擠出一抹笑容,道:“奶娘,你放心,我是淑女不跟惡男鬥,有分寸。”
所謂的分寸是什麽呢?
第二天巴月就找了張小虎同誌,咬了半天耳朵,然後張小虎同誌就氣呼呼的走了。當天下晚的時候,那個張癩子晃悠悠的從村西頭過,被人用彈弓對準後腦勺來了一下子,當場就頭暈目眩的趴地上,還沒等他爬起來,就聽到身後一聲驢叫,某隻小毛驢追著被那彈弓帶過來的一把青草,得得得地從他背上踩了過去。
“誰?誰敢暗算老子?”那張癩子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大叫大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