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匠扯扯胡子,眼神十分無辜地望著巴月,說是來解釋的,可是嘴巴裏偏偏一聲不吭。
巴月氣呼呼地回瞪,看什麽看,比眼睛大呀,誰怕誰。
互相瞪了一會兒,石匠突然笑了。
“月兒,你一向很精明的。”
得到勝利的巴月心情大暢,白了他一眼,道:“我精明不精明關你什麽事,還有,誰讓你叫我月兒了?”
石匠扯扯胡子,又不說話了。
巴月瞧他這樣兒,又來氣了,恨恨罵道:“扯呀,要不要我幫你扯,保證一根胡子也不會給你剩下。”
石匠趕緊放下手,哭笑不得,過了一會兒才道:“我爹說,他不怪你冒犯他的事了。”
鎮國公當然不會告訴自己的兒子,他被未來兒媳婦的驢給踹了一腳,但是防不住旁邊有個愛湊熱鬧的算命先生,早把這事當笑話跟石匠講了,石匠為了照顧老爹的麵子,忍笑不知忍得多辛苦,還得在一邊代巴月賠不是。
“你你你……好好的,提你爹做什麽?”
巴月一聽他提起鎮國公,頓時就矮了半截,沒辦法,她心虛呀,小毛驢那一腳踹得太不是地方了,別說對方是鎮國公,隨便換個人,給踹到那地方,她都心虛。
“我爹說,他對你很滿意。”
石匠的眼睛眯了起來,彎彎的。
“咳咳……咳……”巴月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又羞又惱,“你不要轉移話題,你說是來解釋的,解釋呀,我看你有什麽花言巧語能拿來騙人。”
石匠無奈地道:“你就不能不問這事嗎?”
巴月白了他一眼,道:“笨蛋,隻要是女人,沒有不在意這種事情的,我可以原諒你騙過你,我可以不在乎你大少爺的身份,但是,白二小姐的那樁事情,你不說清楚就是不行。”
石匠歎了一口氣:“你這麽一說,我怎麽覺得我這個身份在你眼裏,比街上的乞丐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