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紫蘭梳洗完畢,正將頭上長長的秀發盤起,做出了一個全新發型,然後對著鏡子孤芳自賞。自入獄以來,她一直嚐試經常性地變換發型,以此打發單調乏味的日子。
若在以往,一定會有女看護對其大加讚揚,她也常常會報以會心一笑。
這一次,她的耳邊依然響起了溢美之辭:“超凡脫俗,絕代風華,簡直美極了!”
聲音一出,頓令她花容失色……
竟是一男子的聲音,而且聽上去似乎還頗為熟悉。
起初以為自己聽錯了(要知道她已很久沒聽到異性的聲音了),但很快,那個聲音再度響了起來:“這些日子,你還好嗎?”
“沒錯,正是他!這又怎麽可能?”她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循聲望去,終於印證了自己的感覺。
牢門的探視窗口,一張臉正在望著她……
“就是他!”她內心一陣激動,問道,“你怎麽竟到了這裏?你不是也已身陷牢獄?又是如何出來的?”
那人沒有回答她的一連串提問,繼續問道:“可以進去說話嗎?”
紫蘭答道:“當然可以!隻是無法放你進來,否則我也不會被關在這裏了。”
那人笑道:“都什麽時候了,還這麽幽默?看來這段時間你並未受太多的苦吧?不過,隻要你允許,這小小的牢門卻又能奈我何?”
說完,那人施展幻術,身體如**般從門縫間滲透進來,隨即便又恢複了原形。
這一切竟完成得揮灑自如,把個紫蘭看得是瞠目結舌……
她開始警覺起來,氣啾啾道:“你怎麽會這樣的幻術?你到底是什麽人?這一切是不是你從中搗的鬼?”
那人笑道:“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的頭兒,水亦剛便是!”
紫蘭滿臉疑惑地望著眼前的男子,依稀熟悉,依稀又很陌生。半晌兒,她一臉嚴肅地問道:“告訴我,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若有半句虛言,你最好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滾得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