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麽人?”盡管被獲遭擒,黑衣首領的語氣卻依然鎮定,竟無一絲慌亂之象,顯是見過大世麵的成熟老到之人。
“我們是什麽人?不是你該問的。”安芸道,“考慮一下自己生死存亡的問題吧。既已落在了我們手中,就該老老實實配合,這是你唯一的出路!直截了當說吧,我們想和你做筆交易。其實不說你也該想得到:用你來交換我們的閾主任,一命抵一命,兩不虧欠,還劃得來吧?”
“劃不來!”黑衣首領語調陰沉道,“閾拓疆是你們摩羅星的大人物,而我不過是一介小卒,他的命比我尊貴得多。這種賠本的買賣,我們不做!”
“那你就不怕丟了小命兒?”安芸輕蔑道,“如果執意要送死,我可以成全你。”
“殺了我你們閾主任的性命便同樣不保。”那人有恃無恐般冷笑道,“在下雖然不才,如此淺顯的道理也還是明白的。怎麽樣?要殺要剮,便請快快動手!”
“盡管你最終難逃一死,卻也不必如此性急吧!”安芸冷笑著回敬道,“你的手下們似乎對你還挺留戀呢?”
“他們留不留戀無關緊要,我也並不關心,但我絕不會與你們做交易,你們就死了心吧!”黑衣首領態度依然強硬。
陶、安二人明白:他們遇到了一個極為難纏的對手。事態究竟如何發展,實難有定論。
一時之間,四周變得鴉雀無聲,雙方在沉寂中緊張對峙著,空氣中彌漫著愈來愈強烈的死亡氣息……
這樣的氛圍持續越久,人們心頭的沉悶、壓抑感就會不斷膨脹,變得愈發難以自抑。眾人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出,仿佛稍有鬆懈,便會失了先機,造成無法挽回的被動局麵。
從手下敬畏的態度上,陶、安二人推斷出黑衣首領的身份地位必定也是非同凡響,說不定還是條“大魚兒”。他們清楚:對方此刻不過是在打心理戰,他是斷不會貿然送死的。雙方比的是耐心和毅力,表麵上看似在比禪功,其實暗中都在待機而動,就看誰先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