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時候,我們正穿越森林,竹子說在此露宿後,就去撿柴火了。同樣的情景讓我不由得想起以前和小牛子上山采藥,不覺的就對著火堆陷入思緒。直到竹子狠捏了我的臉一把,我才醒了過來,驚覺自己的失神。這個男人總捉弄我,委屈的摸著被他捏紅的臉,埋怨道:“你捏我幹嗎?不會說話啊。我臉也不是麵團。”
“我喊你幾聲,你都沒聽到。想什麽呢,這麽入神。”他也滿委屈的說。
“一個以前的朋友。”我和小牛子應該能算以前的朋友吧,至少在沒發生劉爺爺的事情前,我們還是朋友。
“男的還是女的?”他好象有點不高興。
“當然是男的。”我也讓你嚐嚐當初我在布店外看你和別人搭訕的心情。
“男的就男的,還當然是男的。看來關係非比尋常啊!”雖然臉上恢複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但是好象帶點酸味。
“是啊,我和他淵源深厚著呢。”算來,我和小牛子的門派真是很有淵源。
竹子半天不語,沉思,然後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握得緊緊的,目不轉睛的對視著我,嚴肅的問:“和我比呢?”
看他那麽認真的注視著我,讓我無形中好有壓力,不敢繼續捉弄他了,隻得模棱兩可的回答:“差不多。”
感覺他手又是一緊,疼得我皺起了眉頭,趕緊接著說:
“你比他愛笑,比他愛說話,比他帥,比他愛諷刺我,比他有女人緣。”一口氣說了這麽多他的好話,果然他的手慢慢的鬆弛了下來,臉也是從嚴肅慢慢恢複到了笑意盈盈。放開了我的手,溫柔的替我揉著剛被他捏紅的臉,嘴裏卻怪著我:“臉是什麽做的啊,才輕輕捏一下就紅了。”
哎,我被他打敗了,每次總是他最後得勝。
睡前,他在馬的四周撒了些粉末,撲滅了火堆,沒問我就抱我上了樹。又不是猴子上樹幹嗎?我問他為什麽不在下邊過夜,他說沒樹上安全,我也隻好依了他,隻是我總覺得自己要掉下去似的,不得不扶著他,他似乎對此十分滿意,又好象一切盡在他意料之中。他這次沒用腰帶捆著我,改成從後邊抱著我的腰,把我整個環在懷中。想想他在樹上也不能對我做什麽,抱就抱吧,誰讓我不會武功而且還要讓他保護我去絕塵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