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這幹什麽?難道什麽事情比父親的生命更重要麽?”嶽少安甚為不解。
“說來可笑,她偷這千年冰參並不是為了什麽天大的事情,隻是用來討好未來的公婆,想讓他們答應她和情郎的婚事。卓岩本想將那冰參拿出來救父親的命,卻不曾想父親得知此事之後,竟然當場氣的吐血而亡。”高崇雙眼望著夜空,似是感歎,搖了搖頭道。
嶽少安聽罷,良久不發一言,隻是雙目仰望,看著天空,心中感覺一陣的悲涼。
卓岩的身世和自己前世竟然這般相似,隻是他似乎比自己更慘一些。
高崇說起來雖然三言兩語,但這其中的艱辛,隻怕是更甚,難怪平日裏見他沉默寡言,這麽長時間過來,他心中一定非常痛苦吧。
高崇望了望嶽先生輕聲的道:“這段時間中卓岩一陣陪著多病的母親,雖然心中痛苦,但是從未見他這樣過,看他腰纏白帶,情緒又這樣激動,莫不是他母親——”
說到這裏,高崇猛的一驚,之前一直在關係卓岩身體的情況,卻並沒有細想其中的環節,這時一想,頓覺的事情不像表麵上那麽簡單。
嶽少安的腦袋也是嗡的一下,其實他早就注意到這點了,但是潛意識裏告訴自己忽略掉了,因為他怕這個真相,但是現在被高崇提了出來,便再也忽略不掉了。
高崇望著卓岩磕磕巴巴的道:“卓、卓岩,大娘他——”
卓岩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喃喃道:“我娘——我娘她——”說著眼淚又忍不住湧了出來,順著雙頰流淌而下,牙齒咬的格格響,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道:“我娘——被——被那個賤人逼死了——我一定要殺了她——一我要殺了她——”
嶽少安聽在耳中猛的驚呆了,聽卓岩的口氣,他口中的“賤人”絕對是他那妹子無疑了。將自己的父母都逼死的女子該是一副什麽模樣?嶽少安有些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