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淅淅雨聲,直到清晨依舊沒有停下。
嶽少安打了個哈欠,伸手向躺在身側的玉人抱去,然而觸手卻是幹硬的火炕,昨夜玉人睡榻之處卻已是空空如也,他下意識的又向前探了探手,卻依舊沒有尋著半點痕跡,他猛地一驚,急忙坐了起來,眼前漆黑一片,讓他分不清楚黑夜還是白天,但他此時卻顧不了那些了。
慌亂中,眼不能視物,竟將褲子當做衣衫硬是在胳膊上套了一氣,繼而發現,他狠狠的甩在了地上,猛然從炕上跳了下來,大吼道:“玉若姐姐,玉若姐姐,你去了那裏……”
“啪——”銅盆落地,發出一聲脆響,外帶著一陣水灑落的聲音,洪玉若急急的跑了過來,一把扶住他,將他扯回到炕上,口中嬌嗔道:“你呀,我隻是出去給你打洗臉水,怎麽光著身子就跑下來了。”她說著,眼角一瞅,瞄到胯間那每天清晨都很敬業的傲然而立之物,不由得又想起昨夜風雨,美臉上閃現一抹紅暈,連忙揪起被子為他蓋上道:“你呀,怎麽如同個孩子一般,我還能丟了不成?”
雖然她的話語中略帶責怪之意,但見他為了自己竟然這般著急,心中便是一暖,說起話來也溫柔了許多,她輕輕拿起一旁的衣衫,為他披在肩上,柔聲道:“你先等會兒,剛剛打回來的水,被你這麽一吵,也灑了,我再去打來,等我回來再侍奉你穿衣……”
“侍奉我?”嶽少安搖了搖頭道:“我自己有手有腳,自己來便是了,怎麽還要你侍奉。”
聽完這話,洪玉若俏臉一緊,神色霍然暗淡了下了,她抿了抿嘴,輕聲的道:“哦,我知道了……”說罷,轉身欲走。
嶽少安聽著他的語氣不對,急忙一把拉住她道:“玉若姐姐,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她貝齒輕輕咬著櫻唇,緩緩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