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玉璽,偽造了四份詔書,然後將玉璽裝進我的醫箱底層,密密的封好,然後在執意追隨我左右的幾名學生裏挑出兩個忠厚守信的,讓他們共同替我保管。
四份詔書都是以密詔形式發布,影響的層麵有限,倒也不怕日後亂政。一份是以嚴極為統率,組織救駕;一份是詔令鐵三郎聯絡忠於天子的中下層宮禁軍頭目,輪換值守的衛士;一份是令京兆尹將京兆府衙役派往長樂宮外戒嚴守備,長樂宮隻許出不許進,除非天子持國璽往迎,任何人不得靠近,包括這些守備的京兆府衙役。還有一份,則是我為了在進宮以後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而作的,關係不大,能起什麽作用還不好說。
長安城的異變,觸覺敏感如徐恪和扮成文吏親自前來的豫州刺史苗軌都已經察覺,並且暗裏組織了各種力量準備一探內宮,嚴極拿了這份詔書,找到苗軌、謝源等人兩相合計,資源共通,宮內的局勢登時大顯明朗,當即訂了一個救駕的計劃。
越氏一黨雖然清換了宮禁軍的上層軍官,又在長安城裏籠絡了許多無賴兒擴充禁軍衛士,但真正知道他們所謀的親信畢竟在少數,中層的軍官隻當宮禁的變化還是正常的政權更迭所產生的動蕩,順勢而行,談不上對他們有多忠心。鐵三郎拿著偽詔過去,這些中級軍官便又糊裏糊塗的依令換防。
至於第三份偽詔,是我怕未央宮救駕的事一鬧翻開來,越氏一黨走投無路,狗急跳牆,會強攻長樂宮挾持太後。雖然京兆尹也不是那麽可靠,但嚴極這三百鐵騎連上南州、豫州押送貢品的兩百壯士總共才五百能戰之士,要救齊略,就救不得太後,隻能撞運氣。
四月二十八日,皇後的國喪孝期過了,民間的嫁女娶婦賀壽搬遷等喜慶之事開禁,赤術的婚期也訂在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