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著花香的風穿堂而過,珊瑚環顧四周,從臥榻上扯下一條白色的床單,閉上眼睛吃力的從水池中拖出瘦弱的少年,摸索著把白色的床單蓋到了他的身上,方才張開眼睛,解下頭上的繩子,展開來,黑瀑的長發披散開來,輕輕撫過湖綠色的衣杉。她在玉離的腰間打了個結,濕漉漉的床單敞開著,露出少年漸漸強壯起來但是卻仍然白皙的胸膛。珊瑚紅著一張臉顫悠悠的攙扶起他,拖著長長的水跡向外走去。
“呱!!呱!!”長而淒厲的尖叫聲從天上傳來,像鴨子的叫聲,珊瑚疑惑的抬頭,秋日的清晨,血染的清晨,天空卻是一片蔚藍。
又是幾聲長叫,珊瑚的心莫名其妙的揪了起來,感到一陣不祥,卻不知到底是什麽。她咬了咬牙,拖著玉離向外走。而就在這時,一個稍顯狼狽的聲音在她身後輕而溫柔的說到:“季姑娘,你這樣就帶走了我的貴客,不太好吧?”
黑色的長發一甩,頭發散亂的蕭靖遠肩上停著一隻怪鳥,從朝陽淡淡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滿臉陰騖,雙眼發光。
“真沒想到啊,你居然自己就能回來了。”珊瑚白著一張臉把玉離死死摟在懷裏,少年身上淡淡的花香散發出好聞的味道,而少年卻靜靜的不發一語,連眼睛都未曾睜開過。珊瑚心裏漸漸的發毛起來,隻見眼前的男人冷著一張臉一步步的向前,像刺骨的寒冰在向她靠近,而他肩上的那隻半人高的怪鳥,眼睛更是發射出興奮的紅光。
“去!”蕭靖遠大吼一聲,刷的一下那怪鳥便狠狠的直衝珊瑚的麵門,尖尖的長喙閃過猙獰的光,珊瑚直覺的眼睛一閉,反手一擋,刷,血光四濺,一道血紅的傷口出現在蒼白的手臂上。蕭靖遠更是一下就閃到珊瑚的麵前,反手舉起白色的扇子正要向珊瑚砍去,珊瑚一咬牙,大聲的喊到:“秀!秀!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