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趙氏春秋

第九章 巫龍兒的憤怒(下)

這句話一說完,我們兩人便如同兩隻水牛轉世一樣,拿起烈性白酒喝水般地向嘴裏倒。所謂之倒,就是真的倒,誰也不曾品一品是什麽酒,是什麽味道,不過是張大了嘴巴,整瓶整瓶地倒進去。

若幹種酒在胃裏迅速混合,眼前的天養也變成了好幾個。

天養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裏去,他開始笑個不停,也不知有什麽事那麽好笑。

所有的酒都被倒進胃中,他打著酒嗝問我:“喝夠了嗎?”

我點了點頭,“夠了,我們走吧!”

他問:“去哪裏?”

我亂七八糟的腦子想了半晌,才總算想出一個思路:“我們去遊車河吧!”

他爽快地答應了,誰都不曾想到我們兩人都已經喝醉了,酒後架車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觸犯法律的。

黑色寶馬在歌城的大街上狂奔,過不多久,身後就傳來了警笛聲。但我們誰都不曾注意,他仍然用盡全力地踩著油門,而我亦在大聲唱著老家的小曲。

直到轟的一聲巨響,車上的空氣囊彈了出來,將我擠在中間。我困難地從氣囊中探出頭去,“發生了什麽事?”

天養的頭亦是從氣囊中探出來的,他醉眼惺鬆地看著窗外,格格地笑了起來:“我們好象撞車了。”

我亦哈哈大笑起來:“我們撞車了,太好玩了,我從來沒撞過車。”

接著我們便進了醫院,再接著我們又進了警察局。但我們毫無知覺,這並非是撞車受到了什麽損傷,而因為我們醉得太厲害了。

等到我醒過來時,已經是次日的下午了。

我隻覺得口幹舌燥,頭痛欲裂。我翻身坐起,驚奇地發現,我正處身在警察局的牢房之中。

門外的女警麵無表情地走過來:“你醒了?”

我點頭,真是一句廢話,如果我沒醒,我怎麽會睜開眼睛並且坐起來?

她拿著一個本子大聲朗讀:“昨天夜裏,你和一名男子酒後駕車,撞到了路邊的圍欄上,雖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卻已經嚴重違反了本國法律,你會被依法起訴,如果罪名成立,你可能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