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永和一聽,老臉氣得漲紅。
他們煞血盟是何許人也?怎能容這姓蘇的窮酸如此欺淩!
隻聽他高喝一聲:“陌途!”身邊便走來一藍衫青年。
那藍衫青年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眉宇之間頗為尋常,倒是沒有煞血盟其他人的殺氣。他湊過身來,輕聲問道:“金堂主叫我,不知有何吩咐?”
金永和耷拉著眼角,言語中似乎有些許的不滿:“我說孫堂主,我叫你過來,當然是想和你共商大計。怎麽看你一臉不情不願的樣子?”這孫陌途不知道有什麽能耐,小小年紀,便得門主器重。在他門中,那孫陌途也是頗得人心,直瞧著讓人討厭。
孫陌途臉色平靜,也不因金永和的態度惱怒,平靜說道:“金堂主,我煞血盟中隻有殺手,並無奇門術士。公子離弦精通玄門陣法,所列之陣必定不凡。現下又有尹氏高人在一旁助陣,金堂主瞧不出來?今日天魔教等聖門大派都無法參透其中奧妙,我等凡夫俗子還是等待時機,以獻微薄之力吧。”
明白事理的人一聽,便知這孫陌途為何能受煞血盟門主器重。遇事可以沉得住氣,不會盲目對下屬下達命令。他這一席話,明著裏是抬高天魔教等派的地位,暗地裏的意思是讓金永和沉住氣,也好坐收漁人之利。
旁人都能明白個中道理,偏偏這金永和腦子一熱,心中還在嘲諷孫陌途貪生怕死。
祈宣輕搖紙扇,看著這孫陌途,臉上浮現一抹笑容。他似乎在這個人的身上聞到了同類的味道,這種感覺……說實話,不是很好。像這樣的謀士,如果不能為聖教所用,則必將其毀之,否則日後定成心腹大患。
現下聖教之中隻有他與右護法石秒昕在場,天魔教教眾也隻有十餘人跟隨他們前來。隻是不知道教主會不會再派人手前來助陣,倘若戰局一觸即發,他們天魔教人數較少,如果硬拚,豈不是為他人殺開一條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