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浪,幹嗎呆呆的看著我?”海風俏皮地眨眨眼,微笑著對我說,“難道我的臉上有花不成?”
“花?花哪有你的笑容好看?”我回過神來,馬屁拍得順溜至極。
“油嘴滑舌。”海風俏臉一紅,白了我一眼。
“天地良心,這是我的肺腑之言好不好?”
“破浪啊,”海風笑容可掬,以一種打趣的口吻說道,“過分的嘴甜舌滑可能會適得其反的哦!”
“唉,這個世界真是黑暗啊!我隻不過是陳述了一個事實而已,竟然還要被扣上一頂‘嘴甜舌滑’的罪名。”我搖搖頭,一臉的義憤。
“這個世界黑暗嗎?”海風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轉過身去看著遠處的海,聲音低沉地道,“是啊,天馬上就要黑了。”
我莫名其妙,暗自奇怪海風的口吻怎麽會變得有點傷感,惟有陪著小心的說道:“天要黑就讓他黑吧,反正遲早會天亮的啊。”
海風轉過頭,對我笑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麽,她的臉上有一種莫名的哀傷,就連她的那個笑容也因此失去了往昔的燦爛。
海風沉默不語,我也不知如何開口,隻得默不作聲地站在海風的旁邊,和她並肩眺望著遠處波瀾起伏的海。
4月裏的海風吹在臉上很是舒服,讓人有一種遠離塵世清爽脫俗的感覺,除了我和海風,海灘上並沒有什麽人,四周顯得格外平靜——隻是時不時地傳來一陣陣的海浪聲。
“海風,”我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開口說道,“你覺不覺得我們的筆名很有默契?”
“有嗎?”
“是啊,你看,我叫破浪,而你叫海風,不正好是‘乘著海風,揚帆破浪’嗎?”
“嗬嗬,你還真會掰。”
“這怎麽會是掰?”我很認真地對她說,“我覺得隻有先有了‘海風’,才能夠‘破浪’,也就是說,你是我的‘因’,而我則是你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