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博鬆抬起頭來,笑著說道:“別渾說,我過去也不是貪官汙吏的。平日在宮裏,最多也就是主子的賞賜。現在,我才算是明白了,為什麽那麽多人拚了命死也不肯留在皇上身邊,一定要到地方上來。這也難怪,皇上身邊有多大的油水?辦差辦不好,還有丟官罷職的風險。聽說,縣太爺府裏的銀子加起來,夠伊犁城裏的人不用做就能活上一年的。這錢是哪兒來的?他一個正七品的芝麻官,一年能有多少俸祿?家裏的銀子是哪裏來的?”
貞杏笑著走到他的身邊,而微笑著說道:“好了好了,我隻一句話,到引來你這麽多的牢騷。有一點,咱們這店再這樣經營下去,早晚有一天要折騰黃了。”
齊博鬆微微的抿起了嘴,用那明亮的眸子看著貞杏,他微微閉起了眼睛,微微的仰起頭,吮吸著屋子裏暖暖的空氣。
“還是要做下去的。慢慢來吧。”齊博鬆說道。
貞杏揚了揚眉毛,她來問他主意,想不到,卻被他一句話打發了。
“哎呀,你快幫人家想想辦法嘛。店又不是我一個人的!”貞杏嗔道。
齊博鬆笑了起來,伸手過去一把摟住了杏貞,杏貞像個春天裏鬆毛小兔子,團成一個小團團,窩在齊博鬆的懷裏,甚是興奮。
“好好好,放心吧。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促銷也不能總做,要想讓店持續發展下去,就不能圖眼前的利益!”齊博鬆說道。
貞杏揚起了頭,齊博鬆用下巴蹭了蹭貞杏的額頭。
“可是,現在要怎麽辦?”貞杏說道。
齊博鬆想了想,沒說什麽,抱貞杏的手臂更緊了。
宋老板一死,家裏頓時群龍無首。宋老板的兒子,才不過十幾歲,宋老板的媳婦,又是個地道的婦人,從不參與生意場麵上的事兒。宋老板一死,她媳婦就隻剩下會哭的份兒,竟一點也拿不起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