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我淡然的對你說:"這個世界會有永恒的愛嗎?就算愛一個人,也會在死後把他遺忘吧."
你卻不以為然的說:"我們永遠都不老,永遠都不死.就算死了,我也不會把你遺忘.我要帶你去找天堂,那裏沒有死亡和遺忘."
我忽然笑了:"鬼才相信你!"的確,我從來不相信有天堂.隻是你那麽自信的聲音,連我自己都開始相信,你帶我就真能找到天堂.
記得那個下午,風吹過,你笑麵如花.記得那個下午,你牽起我的手,輕輕說:"跟我走.我找到一個天堂."我微笑了:"我一定會跟你走.如果真有天堂."
天堂裏總有一個沉淪的夢
夢裏的自己就是所有的奇跡
飛翔天際不甚墜落深遠穀底
振翅再翼廢棄的天堂依然是我冥冥中的目的地
棉棉記不清楚什麽時候在這間醫院裏的,頭上受了很重的傷,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記了.隻有脖子上的一個學生證可以證明她姓蕭,叫棉棉.
棉棉每晚都做夢,似乎所有的夢都提到了天堂.天堂是什麽地方?難道不是死後才去的虛幻世界?那個感覺笑容如花的男孩為什麽老是看不清楚樣子?他到底是誰?認識她的人麽?學生證被火燒過,就隻能看見名字而已,自己身上也有很多燒傷的疤痕.棉棉迷惑了,不知道自己到底遇見了什麽事情.
棉棉的頭發本來是長長的,現在被火燎的亂七八糟,長短不一.臉還比較好,沒有受傷,瘦瘦的瓜子臉,尖的不可思意的下巴,整一隻小狐狸.她的臉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皮膚非常光滑,確實是個美人.那些沒有打理的劉海長長的蓋住了她圓圓大大的眼睛,隻是那眼睛裏空洞無神.棉棉的前額和鎖骨上有被劃傷的痕跡,頭上有縫合的傷口,大概有碗那麽大吧,反正傷的很嚴重.
棉棉失去了記憶,棉棉孤單的在醫院裏.她穿著白色的病服,成天坐在樓梯口,希望有認識她的人帶她回家或者告訴她關於自己的一些事情.她坐在樓梯口足足一個星期,卻沒有一個人理會,她失望了,開始找別的地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