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花廳裏,葉嘯樓半躺在**,心情沒來由地一陣煩燥。一張平淡清秀的臉老在他眼前晃來晃去,讓他懊惱地坐起身來,走到桌邊,喝下兩杯茶,這才覺得平靜了些。
在屋裏踱來踱去好幾圈,葉嘯樓再次將自己扔回**。悄悄地嗅了嗅自己的手指,仿佛還殘留著某種可疑的香氣。
當葉嘯樓發現,在杜藍離開的一霎那,他竟然有想要留住她在身邊的衝動,他便開始對自己懊惱不已。
“我怎麽可能對那種相貌平凡的小丫頭動心?”葉嘯樓低低地自語,然後大力地甩了甩頭,自我開解道:“隻不過,那丫頭身上又軟又香,要是臉蛋也長得般配些,倒可以考慮收進房來玩玩。”
“先有蛋還是先有雞?”葉嘯樓倚在枕上情不自禁地笑:“她腦子裏到底有多少稀奇古怪的問題?”
“平時膽小得要命,昨天卻給本少爺長了臉,這丫頭是有些特別……”葉嘯樓滿腦子都是杜藍小小的身影——低眉斂首地讀書的杜藍、驚慌地說“我不是那種人”時的杜藍、笑吟吟地考問各家公子的杜藍、腳步歪斜地扶著葉嘯樓回戲月樓的杜藍……
就是因為這一串患上的杜藍的影子時常浮上眼前,使得葉嘯樓心緒不寧地趕走了玉箋、琴心、凝香和葉慶。當蝶舞走進花廳,將手輕撫到葉嘯樓的敏感部位時,他也想通過肆意歡愛來驅散腦海裏那一張張清秀但略顯平凡的臉。
可是,最後他卻發現,自己的審美觀似乎出了點問題。蝶舞的臉明明千嬌百媚,但看在葉嘯樓眼中,竟然不如那平凡的青衣小丫鬟來得爽心。
“哼,”葉嘯樓起身走到桌邊,再喝了一杯茶,突然將茶杯往桌上重重地拍下,頓時那細瓷的茶杯便整個陷入了梨木桌麵。
“能入得本少爺眼的,皆應是美女。”葉嘯樓嘴角浮起殘酷的冷笑:“再漂亮的女人,也隻是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