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嘯樓和花陀一拍即合,兩人出了醉仙樓,上了葉安的馬車,直奔春花樓。葉慶和葉喜自然是跟在馬車後麵跑腿兒的,不過由於今天從花陀手裏得了好處,兩人臉上喜氣洋洋,一絲埋怨都沒有。
走路的兩人精神抖擻,坐在小轎裏的杜藍,卻正在唉聲歎氣地對著轎頂翻白眼。摸了摸快要貼到後背上的肚皮,她從腰間摸出一粒封著蠟的藥丸,捏碎蠟殼後扔進嘴裏,悶悶地尋思:“沒辦法,先吃點提氣丸頂一頂,呆會兒找個機會溜到春花樓的廚房裏找點東西吃了再說。”
清香甜膩的藥丸入口,精神振作了不少,卻更勾起了杜藍的食欲。再摸出一顆藥丸扔進嘴裏,她鬱悶地低喃:“作賊作到這個份上,真是丟臉啊!”
迎接葉嘯樓一行人的,仍然是春媽媽那粗啞的嗓音和香風撲鼻的紅手帕。春媽媽扭動著賽過水桶的腰肢,臉上笑得如一朵開過頭的菊花:“喲!喲!喲,葉少爺,樓上請。喲!喲!喲!這是哪家的公子?長得可真是讓媽媽我都動了春心了!”
花陀那如清風般恬淡出塵的微笑,在看到春媽媽用厚厚的白粉都掩蓋不了的胡茬子時,徹底僵在了臉上。春媽媽挺著波濤洶湧的胸部,一對小眉小眼斜斜地一勾,立刻就有了幾分姑娘拉客時的風塵氣息,親熱地往花陀身上靠過來。
杜藍站在後麵,看著花陀突然變得比死人還難看的臉色,忍不住同情起這個不知敵友的師兄來,渾身上下跟著冒出不少的雞皮疙瘩。
葉慶和葉喜卻完全就是兩個沒良心的臭小子。他們明明看見花陀在步步後退以避開春媽媽的熱情,卻在收到葉嘯樓暗示的眼神後,雙雙走上前去,笑嘻嘻地把花陀推到春媽媽跟前。葉慶甚至唯恐天下不亂地好心介紹:“春媽媽,這位花公子是我家少爺的至交好友,隻要你把花公子招呼好了,我家少爺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