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形對杜藍的確很不利,周圍的大網看起來非常結實,除非有趁手的利器,否則決不可能一舉得破。她原來所用的那柄匕首就是難得的神兵,是師父送給她防身的,可早被杜齊給偷去了。而昨晚她存在客棧的那點備用毒藥也用得差不多了,今天剛買了藥材,還沒來得及配製,便因為葉嘯樓的出現而匆匆動身離開了清溪縣,所以,不管對方的防毒麵巾效果如何,結果都一樣——目前她手裏已經拿不出什麽有殺傷力的藥來了。
杜藍靜靜地看著得意地狂笑的神秘人,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大聲道:“姐姐,你如果不想出手,至少把包扔給我吧。”
花奴輕歎一聲,幽幽地道:“藍兒妹妹,我不能給你。誰知道你這包袱裏還有多少古怪的東西?我不能讓你傷害他。”
杜藍淡淡地道:“原來,你們是串通了來算計我。不過,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呢?昨晚你若不出手救我,不是能省了今天的麻煩?”
花奴再次幽幽地長歎:“藍兒妹妹,你怎麽會這樣想呢?我不是早就說過了麽,你要對付他,我是不能幫你的,可是他若想傷你,我卻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無論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
“花奴,這丫頭到底有什麽好,值得你為了她而背叛我?”車廂頂上的神秘人陰惻惻地開口打斷了花奴的話。
花奴低柔悅耳的聲音從馬車廂裏傳出來:“你應該知道一見鍾情是什麽樣的感覺,我對藍兒妹妹,大概也就是這樣了。”
神秘人微微一愣,隨即怒喝道:“荒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花奴仍然是那副不急不緩的口吻:“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你又何必生氣。”
神秘人似乎氣急,黑衣和麵紗無風自動,過了好一會兒才停息下來,用前所未有的溫和語氣緩緩地道:“花奴,你這是一時衝動,你乖乖地在車裏呆著,等我除了這丫頭,就不追究你叛逃的罪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