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蝶這話與動作都叫柳玉蟬難以表態,隻有悶著不出聲,而柳玉蝶則眼眺遠處說到:“你也是知道,咱們這姐妹兩個,差著年歲是一樁,就是幼時也不曾怎麽接觸的,畢竟我未進宮前是住在京城裏,而你則和姨娘是住在江南,伴著爹在外的日子,咱們說起來是一家,姓氏為柳著,可其實卻過的是兩家的日子,彼此之間也不怎麽來往,直到爹升為這尚書職之後,姨娘也念著自己的身份寧可在江南守著別院,但如今你還是跟著姨娘回來了,也終於是落腳在了京城的家宅裏,這一家人便是聚全了。按說,你也是該過些日子就嫁了別人,這輩子也就如此了,但偏偏你姐姐我命不好,攤上了這事,思來想去便為這柳家的一切,唯有讓你進宮這一條路。你若因此而怨那就怨吧,是我把你拉進了這宮裏,可是,我為著柳家卻覺得無可厚非。”
“姐姐,我沒怨什麽,爹說的時候,我隻是很驚訝。但母親大人和我娘……和姨娘說的清楚明白,我姓柳,為了這柳家這便是我要麵對的,所以,我還是來了。我今日問姐姐的意思並不是找姐姐討什麽說法也不是說要姐姐對我說這樣的話,我自問你,隻是,隻是……”
“隻是想我問,究竟是把你當棋子還是當姐妹嗎?”柳玉蝶此時眼一回轉看著柳玉蟬並且一臉的寒色。柳玉蟬不由的哆嗦了下,沒有出聲。
“傻妹妹啊,你還記得姐姐讓你侍寢的時候,給你的那隻金鐲子嗎?”柳玉蝶說著將柳玉蟬的手一抬將那金鐲子撥弄著說到:“這個鐲子是當年我當太子妃時,皇上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姐姐的心,你能明白嗎?”
柳玉蟬聞言看著那金鐲子一時更是語塞了。
“既然你今日這般問,那我也就攤開來說。你知道的玄兒沒了,我這個皇後膝下懸空,你可以感覺到她們每個都在盯著太子的位子,一旦其中一個上去,我也就到了陌路時刻。如今看著,皇上是寵著我的,似乎無事,可是你也看到錢貴嬪是什麽態度!我已不能生,現如今還撐的下去,雖是沒什麽但大家已經在伺機而動了,那再過些日子呢?皇上總要立嗣,拖無可拖,而我那時隻會處位尷尬隻能讓皇上為難,就算我過繼了德妃的兒子也是無用,他日,盤兒為帝,惦著的隻會是她的親娘,我還不是難以立足?我若在宮廷無法立足了,那柳家唯一在宮廷裏的一處護蔭也就沒了……”